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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帝师三策（第2页）

“砰！”共计三百九十人，悉数被士兵制伏，跪成一片黑压压的人海，静待落。恐惧之情溢于言表，大秦律法严苛，活埋之刑或许正等待着他们。有人已泣不成声，有人吓得失禁，更有甚者，惊惧之下昏厥过去。

“呸！你这暴君！”被将军章邯擒获的男子怒容满面，即使双膝深陷尘土，鲜血渗出，额头也因撞击地面而淌血，他仍旧怒视着秦始皇，向着对方的方向唾去一口血沫！

身为楚国宗室后裔，忆及昔年战役中，楚国下伤亡惨重，尸骨堆积如山，而今见秦始皇竟重焕青春，复仇之念顿感渺茫，遂选此极端手段。未料，一袭白袍的男子仅以一瞥便阻其行动，否则，那一掷之力，即便不足以取秦始皇性命，亦足以令其重伤！

“自寻死路！”章邯将军用力按下男子的头颅，使其重重撞击地面，男子痛苦的嚎叫令四周百姓心惊胆战。秦始皇缓缓踱至男子跟前，有士兵见状，迅以布团塞住男子之口，以防其再不敬之言。

“帝师，此人应如何处置，卿意如何？”秦始皇嬴政似有意考校其帝师，凌青羽走近，目睹颤抖的百姓与眼前愤怒的男子，从容言道：

“赵高，帝师我问你，对意图加害陛下者，依律当如何论处？”

“啊……”赵高一时愕然，这问题分明是陛下向你提出的，怎又转到了我这里？他即刻应道：“禀帝师，依循大秦律例，当判处极刑，株连九族！”

“砰！”凌青羽一掌落下，那男子瞪大双眼，满是怒意地盯着凌青羽，最终倒地不起。凌青羽收手，取出白布缓缓擦拭后弃之一旁，淡然问道：“陛下，这番处理可还满意？”

秦始皇嬴政闻言大笑，未料帝师行事果决，杀伐决断，正合其意，遂迈向御辇：“帝师，请！”

“恶已除，余者释放。”凌青羽言罢，径直走向御辇。将军章邯望着地男子的遗体，再看看凌青羽远去的背影，挥手喝令：“帝师旨意，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放人！”

“多谢帝师，帝师洪恩！”百姓们纷纷跪地叩谢，李斯见状，抚着胡须，眼神深邃，似有所悟：

“一命换百命，智哉。”

帝师那看似简单的致命一击，实则是救赎了在场所有百姓，否则，他们恐难逃严苛刑法的折磨！

“咕噜噜！”

九匹强健的骏马牵引着帝王的辇车缓行，秦始皇轻轻挑开车帘一角，目光掠过跪伏于地、高声颂恩的民众，沉声问向身旁：

帝师，对于近日之刺杀未遂，你有何见解？

陛下，人之情愫复杂多变，其行为往往受内心情感驱动。适才行刺者，显然是怒意驱使，不顾一切欲向陛下施以伤害。

车厢内的凌青羽，在持续的颠簸中暗暗苦笑，觉得这帝王辇还不如火车平稳，体验近乎乘坐老式拖拉机。秦始皇竟能泰然处之，足见其定力，换作旁人，怕是早已不适至极。

面对秦始皇嬴政，凌青羽表面平静，言辞滔滔不绝：若帝师所料不错，此刺客应为六国遗孤。唯六国残存之志士，才会对陛下怀有切齿之恨，乃至行此极端之举。

哈！言之有理，朕五巡四海，屡遭六国余孽行刺，皆不过尔尔。秦始皇嬴政谈及自身遇刺，竟似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虽多次行刺，唯有荆轲那一剑，让朕至今心有余悸。遗憾此人未能为朕所用，否则何至于令朕遗憾千古。依帝师高见，朕应如何方能彻底收服这些六国遗民？

凌青羽凝视着秦始皇，徐徐言道，其言令秦始皇精神一振：陛下，帝师有、中、下三策，足以安定六国余部，平息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