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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染见两人迟迟没定胜负,心想总不能老耗在这。着急着:“六叔,你让他俩分开吧,这打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啊。”
“嘎.....”天空中传来几声高亢的鹰唳,穿透着撕人魂魄的力量。不一会从远方飞来一只雄鹰,它展翅足足将近三米宽,脖子上戴着一个金环,显然是有主的。
见到这只雄鹰,李承印眼睛亮了,他吹了几声响亮的口哨。
像是听懂了召唤,那雄鹰空中盘旋了一圈,似在判断;靖王爷向它伸出一只手,它猛然冲了过去,停在了靖王爷身边,足足有三尺高。
目光锐利,宛如匕般足以致命的利爪,处处都显示着它的强壮且极具威慑力。
“啊,这是金雕。”有个小孩惊呼道,“我们草原上的猛禽之王。”
看到对面那人居然有只金雕,朵颜族人心中的羡慕已经越了对不明人士的警惕。
这一人一鸟显然都很久没碰面了,金雕老老实实站的靖王爷旁边,任其疏理它的羽毛,惬意的它眼睛都咪起来了。
李承印的心情显然也很好,严厉的脸上居然明显的透出了笑意。
这么大一只鸟,把李玉染给唬住了。他还没从未见过真正的老鹰,平时见到的都是麻雀喜鹊鸽子,养在笼子逗着玩的。没想在这居然看到一只跟人差不多高的鸟,不由的来兴趣了。思索着要不让朵颜族送他一只,他就把邵哥儿大方送过来。
他伸出扇子正欲敲打敲打这只看上去想睡觉的鸟,李旬伸手拦住了:“世子,这只鸟性子很野,只认主人。”
这金雕眼睛半露,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玉染,弯钩爪子蓄势待。
“噢!”李玉染失望的收回扇子,太野的花可以采,太野的鸟就没必须逗了,甭把自己抓伤了,还找不到人赔。
他围着金雕转了几圈,正待说话,突然觉得自己眼前来了一阵狂风,那只凶猛的鸟嗖的一下,飞向正在屋顶过招的两人,度非常快。李玉染觉得它的度绝对比自己的轻功快几十倍。
在草原呆过的人都知道这金雕的厉害,无论被它哪个部位搞到,都不会让人好过,少至几道血痕挂彩,多至几十道伤痕。
这一只大鸟的到来,终于把双勾张和宾塔从胶合状态分开了;不用说,两人自然都挂了彩。
双勾张脸上有道明显的血痕,他毫不在意,率先下来,给靖王爷行了礼,随后站到他身后。
宾塔在屋顶上冷笑一声:“我说是谁?这么大张其鼓的过来。原来是天朝的靖王爷。”
这话说的大逆不道,围在靖王爷身边的侍卫,刷的一声齐齐把兵器抽了出来;朵颜族这边也立马刀棍相迎,府里伺养的海东青也放了出来,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双方一触即。
宾塔从屋顶跳了下来,步伐有些不稳,依勒赶紧来扶他进屋坐下。
郁任重暗暗吃惊,宾塔对靖王爷的态度可谓是冒犯,但靖王爷居然没有生气。根据他的历年经验,这种情况要么就是靖王爷为了金珊瑚,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较;要么就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郁任重宁可确定是后面一种,朝戴天使了个眼色,悄然带着他和关镖师挪到了大门边,准备随时开溜。
李承印示意收手,他恭恭敬敬的走进屋,向宾塔拱手道:“师傅。”那金雕很通人性,紧跟其后,一摇一晃走了进来。
身后的侍从无声卸下兵器,退到屋外,整个院子瞬间清净不少。
李承印淡笑:“让师傅生气了,是承印不对,该罚。”说着,主动坐在宾塔身旁,向他敬茶。
李玉染紧跟其后,一双桃花眼四处含笑。宾塔瞅了一眼他:“这娃娃就是李承杰的儿子吧。”
李玉染是个七窍玲珑的,虽然不知道宾塔到底是何身份,但见靖王爷都对他如此尊敬,于是也客气应道:“在下正是郑亲王长子李玉染,见过宾塔族长!”
“不但长的像你爹,连东张西望的模样都跟你爹一模一样。”
“呵呵”,这话当场堵的李玉染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干笑着,学李承印也自个找了张凳子坐。
老人家喜欢聊往事,李承印陪着,挑着他爱听话题。 李玉染听的无趣,眼睛依旧乱瞄,结果看到加玛又缠着他的侍卫邵哥儿,不由的精神大振,快走了过去。
邵哥儿被加玛烦的燥,他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好说妥说,这人就是不死心。见李玉染过来了,趁机上前道:“世子。”
“世子”,加玛嚼了嚼这两个字,眼睛顿时明亮起来:“你一定是邵哥儿的主子吧。”他退后一步,朝李玉染弯腰行礼:“那尊贵的客人,请说服邵哥儿留下来跟我一起过日子吧,我会对他好的。”
“哈哈,他可是男的,你怎么娶他?”李玉染实话直说。
加玛目瞪口呆:“男的?可是他长的好秀气,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李玉染斜着眼看过去,您老人家眼神有毛病,才会认为他是女的,那体形轮廓外貌哪里像女人了。
既然世子都这么挑明了,邵哥儿干脆从胸前把两个馒头掏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胸部立刻缩小跟练武场一样扁平。
加玛怀疑自己眼花了,擦擦眼再仔细一看,真的是两个馒头。当场傻眼了,语无伦次的拼命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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