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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晨光照在排子河上,波光粼粼。
河边小路上,一对货郎父子伴着铃铛声挑着担一前一后走着,走在前头的父亲担子上挑着满满两大盒各类物件,锅瓦瓢盆油盐酱醋一应俱全,沉甸甸的上下晃动。
后面的儿子挑的轻些,却也有两大盒灶糖,灶糖其实就是麦芽糖,算是陈老汉的主营业务,毕竟灶糖这个东西受众广,招人喜欢,铃铛响着就有小孩拉大人过来央着买灶糖,一来二去还能捎带着卖不少其他货。
陈老汉要说起来也算不上老汉,他连四十也还没到,算着也才是三十八,只是常年在外日晒雨淋显得老些。
头两年谁叫他老汉他可跟谁急,可谁让他十七岁就成了亲呢,一年一年过去,大儿子陈仁孚都能跟他一起挑担子了,当得起别人喊他一声陈老汉了,现在他也乐得别人叫他一声陈老汉,儿子都要娶媳妇了,可不是老汉了吗!
说起陈老汉,十里八乡也是排得上号叫得出名的,他家三代都是在光化县北边挑担子卖货的,陈老汉还是陈小鬼的时候就听爷爷说,祖上在山西也是挑担子卖灶糖的,来了湖广虽说分了几亩地,却还是干这个营生,如今算上他儿子就是四代在湖广当货郎,称得上是货郎世家了。
陈老汉心里美呀,眼角的褶皱都挤成了三瓣,大儿子也能挑担子了!想当年他也是十五岁跟着老爹一前一后挑担子,这担子挑着挑着老爹走到后面去了,再挑着挑着老爹走了,二十多年了呀!
可惜了,老爹没能看见他大孙子现在也能挑担子了!咱们家现在又有两副扁担了!
“孚娃子呀!你可知道十来年前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就能连挑十里都不喘气的!你爷都撵不上我,叫着我停下来想踹我,又怕弄翻了灶糖,只把那铃铛往我脑壳上敲。”陈老汉摩挲着担子上挂着的铜铃,带着一丝怀念与追忆说道。
少年被那副担子压得微微喘息,黝黑的脸上挤出笑容。
陈老汉素来知道儿子性子,素来闷不吭声,于是接着说道:“娃儿,能抗就先抗住,咱到前面那柳树下就歇息,要实在累了就跟老子说,坐地下就歇了,莫要累坏身子。
咱们挑担子的就讲究着一个韧劲儿,不是蛮着力气使,一日里能走二三十多里就是不错了,能跑四五个庄子了,若是遇上雨天或是生意多,一日挑个十来里也是常有。
别说你年轻,能抗,你爷爷就是年轻时干狠了,没过五十就显出病来,瘫在床上。”
陈仁孚听罢回陈老汉说:“爹,莫操心我,我还能挑,你只管在前头走就是哩。”
陈老汉听完笑了出来:“我娃儿就是像我!我跟你这般大也是这个劲儿,天天赶到你爷走,你爷不知道敲了我几伙子。”
陈仁孚笑了笑没有接话。
陈老汉也不言语了,带着满脸的笑容继续挑着担子赶路,就这样两父子都笑着迎着风侧着朝阳前行,只有排子河的水声与清脆的铃铛伴着。
陈老汉终究还是心疼儿子,走到柳树边上便停了脚,稳稳地卸下担子,回头招呼着大儿子:“娃儿,就搁这儿歇歇
莫累到了,你年轻也不能这样遭几。”
陈仁孚也就势要放下担子,陈老汉又开口说:“轻些放,莫要翻了糖,我与你这般大的时候翻了一盒糖被你爷好一顿打,还好裹着纸,要不然白瞎了一盒糖,一盒糖就是咱们一家几天活计呀!”
陈仁孚也慎重起来了,他素来是怕老爹的,不说还好,一听老爹话,肩上担子变得好似有千斤重担,压的他轻轻的勾下身子,可这时糖盒却不听话了,不住的摇摆起来,陈老汉的心也随着糖盒悬荡起来了。
陈老汉又赶忙开口:“娃呀,担子不是这样放的,你不是也跟我出过担子吗?我是这样放担子的吗?放担子不能勾身子,身子要直,只把腿弯着,起担子也是这般,要直上直下,担子起落都是不能晃!这是咱们挑担子的本领!”
仁孚听到父亲的话语变得严肃,霎时紧张起来了,本来不怎么晃的身子也隐隐地颤抖起来,他此时身子已是勾着的了,现在想直起来又怕担子晃,就这样僵着身子,担子抖得越来越大了,陈老汉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双手抬起担子,一下子就放在地上,一甩手使劲敲了一下大儿子的头。
“往日里叫你看着我学着,你都忙着迈眼艳了,放个担子也不会!这用教吗!我跟你爷出担子你爷可没教过我,都是我自己看着学的,到你这儿咋就这费劲哩?”
陈仁孚脑袋被陈老汉敲得生疼,劲还没缓过来就被陈老汉一番呵斥,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瞪大了眼望着陈念祖,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也终究是没出声。
陈老汉见状愈生气了又觉自己不对,张口说道:“哭,哭有啥用!你哭一场咱们这货能卖完,我把你在家供起来哭!你是老大,这担子你不挑谁挑!我死了家里就指望你了!这担子日后也是要留给你的!
你也要留给你儿子,这担子上的货是咱们家命根子呀,我的娃!你这灶糖翻一盒子能卖给谁?家里吃啥?全都白干!饿死去求!我是闲球的管你?
莫哭了,歇歇咱再上路。”
陈老汉上前去拉陈仁孚手,陈仁孚却把手一甩,止住了泪,抽噎着盯着陈老汉看。
陈老汉被儿子盯得心里毛,也来了火气看,两手一摆背到身后,也不言语,喘着粗气走到担子旁一屁股坐下,之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跟儿子一起出担子第一天,本来心情是极好的,儿子能慢慢当起家了,自己也还能干好多年,日子就要一天天变得更好了,结果半道上儿子就要反鞭,说两句就敢跟他老子置气了!我陈念祖还不是为了他孚娃子好!这挑的不是担子呀,是一家老小生计!翻一盒灶糖几天就白干了!
孚娃子见陈老汉坐下却是仍站在原地不动,用新袖子抹了下泪,黝黑的脸上显出两抹坚毅,又把担子挑了起来,稳稳地搁在肩上,陈老汉也看见了,却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就继续坐着喘粗气,直勾勾地盯着儿子动作。
陈仁孚止住抽噎,深吸两口气,稳住身子,瞧见陈老汉在看,脊梁挺得倍儿直,慢慢弯下腿,两个灶糖盒子同时落地,稳稳地停在地上,半点晃动也无。
陈老汉看见儿子如此这般,鼻头一酸,两缕老泪无声地打在地上滚成泥球。
陈仁孚又慢慢把腿直起来,两盒灶糖直直的被扁担抬起,悬在空中,又一个弯腿,直直的落在地上,打在陈念祖心中,陈老汉坐起身子,被触动了心底的柔软,抬着头无声落泪,陈仁孚再也止不住了,放声大哭,身子一起一落,两个灶糖盒子直上直下,落下又升起。
陈老汉快步走上前,夺过儿子肩上的担子丢在地上,陈仁孚正好弯下了腿,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老汉也蹲下身抱紧儿子,不住的流泪。
“娃呀!莫怪爹,哎!”
一老一小在柳树下相拥,一个放声嚎叫,一个沉默流泪。两个男人从未如此亲近过,他们在此刻才真正了解对方心底的那一丝亲情与责任。风吹醒了沉寂的铃铛,似乎在催促着他们赶紧挑上担子,去往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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