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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翊一语激起千层浪,最激动的要数贺太太了。
她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柳书翊便骂道:“庸医!不会看病就不要瞎说,恶意败坏我女儿的名声,我是可以告你的!”
柳书翊挑眉:“我这脉号的准不准,贺太太心里最清楚,其实现在医学很达了,贺小姐的情况,通过正规手术是可以重新修复、过正常夫妻生活、甚至要孩子的,何必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法子,害人害己呢?”
贺太太还想说什么,贺小姐忽然整个身体朝椅背上后仰过去,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瞳孔竟也是涣散的。
她穿着孕妇裙,裙摆到小腿那儿,此刻,有黑血顺着她的小腿,从裙摆下面流出来。
贺小姐痛苦的呜呜呻吟着,贺太太一手抱着她的头,一手掐她的人中,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贺莲,贺莲……”
贺莲已经没有意识了,贺太太六神无主,松开贺莲又去打电话,铃声响了许久,那边才接通,不知道说了什么,贺太太暴怒:“应酬!应酬!一天到晚就知道应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一定是带着那个私生女在身边吧?
贺莲还没死呢!你这个当爹的就想扶私生女上位,你不得好死!”
贺太太越骂越难听,我们在一边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任何动静。
那边率先挂了电话,贺太太气不过,又接连拨了几次,却再也没有被接通过。
冯大志好心提醒道:“贺太太,先救贺小姐比较重要。”
“救?怎么救?”
贺太太拿起那只玉佛砸向冯大志,失心疯似的去拉扯贺莲,大吼大叫着:“给我起来!你装什么死!我这辈子都毁在你手上了!”
“要不是你笼络不住丈夫的心,你爸怎么会把那狐狸精的女儿接回来?你再不起来,那小狐狸精就要爬上你丈夫的床了,给我起来!”
贺莲的身子如破布一般,被贺太太扯来扯去,地上汇聚了一大滩黑血,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和冯大志压住贺太太,柳书翊蹲在贺莲身边,掀开她的裙子,露出鼓鼓的肚皮。
一根一根银针扎进贺莲的肚皮里,黑血渐渐止住了,贺莲长吸一口气,慢慢活了过来。
她清醒后,愣了一小会儿,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妈,我又犯病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虚弱得都坐不起身来了,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我从一边扯了一块桌布,盖住她的下半身。
贺太太伸脚将掉在地上的手机往贺莲那边踢过去,满脸凶相地命令贺莲:“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说你有流产征兆,让他亲自开车来接你……唔……唔……”
贺太太话还没说完,冯大志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硬拖出了龙王庙。
整个龙王庙终于安静了下来。
柳书翊又抽出一根银针,从贺莲额头正中心扎下去,贺莲闷哼一声,缓了缓,竟能坐起来了。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到椅子上去,柳书翊说道:“贺莲,这根银针只能保你在一个时辰内意识清明,时间一过,你又会回到之前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是否决定向我们阴香堂递请事帖,还请你自己做一个决定。”
贺莲眼神怯怯的,看看柳书翊,又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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