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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所有人都会死（第2页）

“简直太精彩了，你以前一定是在马戏团工作吧。”斯芬妮惊异于艾里莫斯的反应度，出言调侃道。

“不值一提，倒是你，以你的谈吐，很难把你和普通的流浪汉划作同类。”

艾里莫斯若有所思地回味着方才生的一系列奇特的事件，只是简单的萌生了一个“捉弄一下，烧他的眉毛”的想法，紧接着就从托盘上具现出了火焰。

火焰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模拟出了火焰的形态以及温度，相当于欺骗了感官产生了幻觉，如同魔术一般。

欺诈魔术……

艾里莫斯灵感中生出了这项能力的名称，欺诈魔术加上他那敏捷的身手，都好似凭空习得，却如同早就刻在他的潜意识里。

斯芬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望向路边来往的人群。

“风暴在上，我竟然还活着……已经过去很久了，都已经快要忘记我曾经还有过那么幸福的日子。”

“早些年我们在贝克兰德东区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庄园，父母都有着体面的工作。”

“但厄运总是很突然，有一天，空中弥漫着淡黄和重金属般混杂着的雾气，如同阴云笼罩了半个贝克兰德。”

“父亲母亲得到要撤离出东区的指令时，想到了还在家中的只有十一岁小罗特。”

“赶回家门口却被警察拦住，他们看到了一个个在雾气中奔跑哀嚎挣扎着想要逃离的市民，看到了哭嚎着叫‘爸爸妈妈’却又跌倒在地没能再起身的小罗特。”

“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去扶小罗特一把，母亲趁警察不注意，钻进封锁区，冲到雾气里面抱起小罗特，却没能折返回来。”

“而我的父亲，真不愧是个优秀的男人，突破了警察的封锁，成功将我的母亲和小罗特抱了回来。”

“母亲一直咳着，咳出了血，而小罗特早已没有了呼吸。”

“父亲他也还是吸进了雾气，他花大价钱、变卖家产也没能治好母亲，而他自己，也在几天后离世。”

“直到我从拜亚姆随船队回贝克兰德，看到了父亲的遗书，才知道这一切。”

“我不知道最后我又是怎么回到拜亚姆的，只是后来工作频繁出错，丢掉了工作，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艾里莫斯观察到斯芬妮瞳孔微缩，肩膀处那个被疯子种下“拇指”的地方，有着不正常的旋涡在皮肤下蠕动。

“斯芬妮！你冷静点……”

他压着双手想要提醒，但斯芬妮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引来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斯芬妮灌下一口扎尔哈，突然站起身，胸口起伏。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1349年最后一周的周二，贝克兰德大雾霾惨案！”

“我曾在那一天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意义，但在拜亚姆混迹各个酒馆，我察觉到了一些离奇的事情。”

“我能感觉到，在这平凡的世界背后，隐藏着些什么东西。”

“我决定追查下去，可能也就能查到我家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离世的。”

“直到现在，那名为魔药，流淌在我身体中、意识里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感，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我抓住它了！”

“该死！什么风暴之主，什么黑夜女神，都见鬼去吧，没有谁能拯救我们。”

“这个世界是疯狂的，是混乱的。创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都是狗屎！”

斯芬妮刚刚说完，整个人陡然直立起身，动作如同木偶一般僵硬。

“所有…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