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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宦官走后。

他气冲冲地跑去了老夫人那儿。

“母亲，明月好好的正妃怎么就降成侧妃了。”

说话的间隙，他气得差点跺脚。

老夫人斜睨了他一眼，“我看你呀，真是块榆木疙瘩。从前呀，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你就是不信，才着了那杨娇娇的道。”

“若不是明月，只怕你所有的家产都要被那妖精卷走。”

提到杨娇娇，宋渊眼里布满了恨意，“母亲，人都死了，还提她做什么，也不觉得晦气。”

老夫人冷哼一声，“我才不想提她呢。我这是在提醒你。明月好好的从正妃降为了侧妃，你可曾想过是什么原因？”

宋渊低头思索了半天，“莫非是外头的谣言？”

“哎。”老夫人叹了口气，“这空穴来风总有个煽风点火的。月丫头从前的事儿都被外头人知晓了，你猜这散播谣言的是谁？”

“莫非是……”宋渊立马反应了过来，他根得咬牙，“我这就去将她休了！”

“给我站住！”老夫人呵斥住他。

继而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做事儿永远是这么冲动。从前我留着朱氏不过是见她有些聪慧，能对付杨娇娇。”

“如今，这杨娇娇已死。朱氏也没有什么价值。但她毕竟为了生了一双儿女。你也没必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管家大权再也别交给她就行了。”

宋渊瞬间冷静了下来，“母亲教训的是。”

其实还有些话，老夫人没有告诉他。

她之所以一再包容着朱氏，还有其他原因。

从前，杨娇娇在府里头一手遮天，仗着自己捏着相府的把柄，又仗着宋渊对她的宠爱。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而朱雨花只管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对其他事不管不顾，鲜少去她那儿。

宋渊表面上不说，却因为那次洪涝，心里头和她存了间隙，总是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她一直是孤独的。

那些年，只有朱氏陪伴了她。

至少那时候是真心的吧……

想着，老夫人叹了口气。

曾经，她真的把朱氏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对待……

——

二十日后。

相府里门外贴着喜联，里头则挂满了大红灯笼。

宋明月虽纳为太子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