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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他叫她。

闻言，姜栀啧了一声，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秦正宇下意识捏了捏衣角，“我……当年的事，对不起。”

姜栀哦了一声，“然后呢？”

秦正宇继续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而且当时情书确实是你的字迹，所以我妈自然而然就怀疑……”

姜栀嗤笑一声，“你该不会也以为我当初喜欢你吧？”

“我…我没有那种想法。”秦正宇心虚辩驳着。

提到当年，两人都不自觉回想起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秦正宇因为语文成绩差，主动找到同班的姜栀，请求她帮助他一下。

姜栀脾气很好，即使知道女生和男生走在一起，容易引起争论，在他的竭力请求下，她还是帮了他。

整个学习的过程，姜栀展现出来的从来只有对待语文的认真负责，完全没有额外的情感。

事故的产生是一张错位亲密照，以及一封以她字迹写的情书，上面还有她的名字。

秦母收到这样的匿名信封，她一时气愤告到校长办公室，也就有了后面请家长在校长办公室的事情。

一时之间，整个高三年级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恶言恶语满天飞。

……

忆及此，姜栀一股郁气堵在心头，迟迟得不到舒缓，商场开了暖气，让她更加郁结。

她凝眸盯着他，厉声厉色，“我没有兴趣跟你在这里回忆往事，让开。”

闻言，秦正宇急步上前，“栀栀，当年那封情书真的不是你写的吗？”

见着忽然上前的男人，姜栀下意识后退好几步，神情也染上一丝厌烦。

商场人来人往，吆喝声脚步声孩童嬉笑声混杂着，而她的声音也顺着这一片嘈杂一字一顿落了下来：

“是我写的。”

姜栀承认了，情书确实是她写的，没什么好否认的。

沉吟几秒，她又冷静出声，“孙思语，你还记得吧。”

秦正宇点头，孙思语当时是她的好朋友，经常和她粘在一起。

其实姜栀自己也不放心，帮助他的时候也会叫上孙思语。

姜栀淡言道：“当时她喜欢你，这么说你听懂了吗？”

灯光明晃晃的，而她的眼神异常平淡且带着坚定，刺痛他的心。

她的意思很含蓄，秦正宇听懂了，苦涩道：“栀栀，当年的事，真的不能翻篇吗？”

姜栀越过他，留下两个字，“不能。”

书上说，翻篇是一种很重要的能力，总是抓着过去的事不放，对那些受过的委屈和伤害耿耿于怀，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可姜栀也很想学会这种能力，可当年的侮辱历历在目，她不能忘，也不想忘。

带着情绪，她捏紧袋子，逐渐走远，直到在他的瞳孔没了影子。

“…你先关灯。”

夜幕降临，落地窗前尽是高楼耸立，霓虹灯落在冰冷的楼层上，倒也增添几分人间气。

周晏清还在看文件，偌大的办公室唯有他一人，灯光明亮，唯有文件翻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