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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疯狂（第1页）

尖叫之后-仅剩下的一十亿个宇宙

杰森和瑞安跟随他们进入飞船，船的引擎在一声沉闷的轰鸣中启动。现在，他们正接近他们的主要目标：环内的那颗行星。更具体地说，他们希望能够在表面上会见那里的君主。

飞船内部几乎没有什么，给人的感觉就是它是为了巡逻行星周围而被建造的。他们被带到飞船上唯一能容纳他们所有人的房间里。他们的狱卒似乎认为没有必要给他们戴上手铐，因为他们有两个“永恒者”在身边，对上两个看似普通的凡人。尽管杰森和瑞安可以在真空中移动——这是普通凡人所做不到的——但那在那些强化了身体以在严寒和缺氧环境下生存的士兵中是非常普遍的。杰森和瑞安身上似乎没有武器或任何特殊的物品可以帮助他们逃脱，这加强了他们无害的形象。

飞船上的第二个“永恒者”靠近他们，开始提问题。随着他的逼近，杰森和瑞安逐渐抬起了眼睛。

这个人至少要有三米高，他的整个身体都透露出一个经过严格训练、在一生中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战士的气质。他有一张方正的脸，锐利的眼神，即便在他庞大的盔甲下，也能感觉到他那坚实的肌肉轮廓。

他就像一位将军向他的军队一样，用坚定的语气质问他们：

“你们是谁？”

“我是杰森，这是我的伙伴瑞安，”他自动回答，用目光示意他的伙伴。

“你们来疯狂（démence）的目的是什么？”他继续。

杰森在听到行星的名字时扬起了一根眉毛。他们感知到的君主的灵光应该是疯狂的君主。不过，根据自己的君主头衔来命名自己的行星，可能是一种高度自恋的先兆。

“会见疯狂的君主，”杰森宣布。

接下来飞船陷入了沉默。士兵们现在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一群即将走到生命终点的死囚。

“永恒者”爆出疯狂的笑声，打破了寂静，他花了近一分钟才重新恢复严肃。他用一个空洞、无情的语气终于向他们宣布：

“所以，你们想死。”

他说这些话的方式，就像是想要向一个孩子传达一个基本的事实。

“你们有两个选项，”他弯下身子，把眼睛凑到杰森和瑞安的眼前，继续说道。

“要么你们毫无异议地跟着我们，由于对一名永恒者不敬，你们将受审。你们最坏的情况应该是被判处几百年的监禁，”他说，并用更加阴沉的语气继续，

“要么你们请求与佐尔塔大帝——疯狂的君主——会面。但是要知道，如果你们不值得他的时间，你们会遭遇比死亡更糟糕的命运。你们要知道，即使是永恒者也因为浪费了他的时间而死去。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他站直身子说道。

“我们抵达时，你们给我们答复，”他说着，离开了房间。

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那名永恒者双臂交叉，透过飞船的一扇窗户，凝视着无边无际的虚空。

她的怒气已经消退了。她没有移开窗户的视线，宣布道：“如果你们放弃见佐尔塔陛下，我将在审判时对你们的刑罚表现出宽容。”然后，她离开了房间，没有给他们回答的时间。

飞船继续接近“疯狂”的表面，通过不同的安全检查逐渐减。

杰森在他们抵达前仍然咨询了瑞安的选择。对此，瑞安回答道，甚至没有花时间去思考：“我们为什么不见见佐尔塔呢？正如人们所说的...人多了，更疯狂！而且，如果他知道一个附近的门的位置，我们就会节省大量时间。”

杰森同意佐尔塔可能会帮助他们缩短旅程。他们做出了决定。他转向回到房间里准备降落的永恒的女士。

“我们选择与‘疯狂的君主’会面，”杰森宣布，然后补充道，“我也为我的伙伴的言行道歉，他现在不太清醒。”

永恒的女士保持沉默。这个沉默只持续了几秒钟，因为他们已经到达了这个星球，巡逻队现在正带领他们走向飞船的出口。

“疯狂”的表面由一种与血液颜色危险接近的深红色材料构成。杰森只用了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它的来源：君主的光环。

“尤其是当我们让它自由扩散，甚至不尝试抑制它时，”他在观察周围的建筑时咕哝道。他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这种颜色感染了。

杰森感觉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物都注定要堕入疯狂。这全都只是因为君主的光环对与之接触的凡人和永恒的存在带来的腐化。

杰森和瑞安现在被引导穿过许多走廊，然后上了一个浮在地面几厘米处的军用车辆。经过几分钟的路程后，他们似乎已经到达目的地。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前，这似乎是亲爱的君主佐尔塔的居所。他们在被士兵再次检查过后，最后进入了建筑。

尽管大多数武器对君主没有任何效果，因为他们控制的法则使他们在凡人和永恒的存在中无敌。

在一扇沉重的木门打开后，杰森和瑞安终于到达了。他们进入了一个办公室，现在可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应该是他们的信息源的男人。

他们面前的男人穿着红黑相间的西装，完美地配合了他黑红相间的眼睛和头。

他那圆润的脸和温和的眼神反映出一个善良无害的性格。如果他的嘴巴上没有一个巨大的肉食动物般的笑容，我们可能会相信这一点，那个笑容似乎不想离开他的嘴巴。

“晚上好，亲爱的客人！我是‘疯狂君主’佐尔塔，但你们可以叫我佐尔塔！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他的微笑现在达到了他的耳朵，展示出他那洁白无瑕的所有牙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