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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盖尔（第2页）

得到了大约一万个名字及其位置的清单后，杰森问道：

“是什么类型的颜料，才能使交换等价？”

杰森甚至不认识清单上三分之一的君主。盖尔站起来，示意杰森跟随他。

他们穿过几个房间，最后来到一架木梯前。梯子在他们的重量下吱吱作响，但在整个上升过程中坚固地支撑着。到了上面，盖尔停了下来，似乎是在表明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杰森此时站在一个显然是旧阁楼的房间里。除了一幅画，房间里空无一物。这幅画甚至不到一米高，半米宽。坐在画前地板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从她的外貌来看，她应该只有十岁，但外表往往具有欺骗性。杰森正对着绘画君主。盖尔完美地代表了君主的外表和他们真实年龄之间的差距。

小女孩散着无可否认的孩童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她个子小巧，金色柔顺的卷披在肩上。她那双明亮的蓝眼睛闪烁着无尽的好奇心和明亮的快乐，与她脸上和衣服上的彩色斑点相呼应。

她的脸颊微圆，呈现出十岁孩子特有的红润色泽。她的皮肤像瓷娃娃一样细腻光。她有一个小巧的翘鼻，当她笑时会可爱地皱起，她似乎总是在笑。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浅色棉质连衣裙，上面沾满了彩色的油漆飞溅。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画笔形状的项链，每次她动一动，项链就欢快地摆动。

她在十秒钟后终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喊着“爸爸！”就跑向盖尔。她又过了几秒钟才注意到杰森站在她父亲旁边。她紧紧抓住盖尔的袖子，然后躲到他身后，好奇地看着她的来访者。

“你是谁？你是凡人吗？我可以给你画像吗？”她连珠炮般地问。

‘瑞安和她应该会相处得很好’杰森心想，微笑着反问：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但我先问的！”她抱怨着，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的父亲寻求支持。

他只是耸耸肩，补充道：

“你越快介绍自己，他就越快回答你的问题。”

她花了几秒钟权衡利弊，最终介绍道：

“熹。”她轻声说道，然后转向杰森，眼中闪烁着好奇。

杰森带着夸张的叹息开始说：

“看来我不得不自我介绍了。我是杰森，曾经是永恒的君主，现在则是其他的

什么，暂时我称之为解链。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没问题，但必须改天了，因为有人在等我。”

“真的？”她带着一丝怀疑的口吻问。

“真的。”

她对于能够增加她的画像收藏感到满意，克制住不再提出其他问题。

但她的父亲却有个问题：“我给你的颜料有用吗？”

“没有，但我觉得下一个一定行。”她满怀乐观地回答。

从画作上，杰森可以认出这是一位君主的杰作。但或许由于他作为解链的身份，他能感觉到它需要最后一笔才能真正完善。

与年轻的熹交换了几句玩笑话后，两个男人回到了入口处。

但在离开之前，杰森转向盖尔：

“对于你妻子的去世，表示哀悼。”

“谢谢。”是他唯一的回答。

但当杰森期待看到他脸上的悲伤时，他看到了令他不安的东西。他看到了盖尔必须永远隐藏在冷漠背后的愤怒和憎恨。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积累了如此多的怒火，他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杰森只希望他的女儿不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