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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妤声目不斜视，表情冷的要命，口袋里手里在震。

迟佥的短信。

一个地址。

——清台路178号郁林公馆。

一个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

她指尖飞快打字，然后回复了个“好”字，手机还握在手里。

抬头那一刻，有人骑自行车在她身边蹭过，闪躲，还是被勾到包链。

同时，遗漏了尤兮洛一个未接来电。

合作

郁林公馆。

一个在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沪式老洋房，典型的富人区，安静。周围绿荫遮蔽，车道上连行车都很少，沈妤声打车到那儿，是上午九点五十分。

司机在即将停车时回头看她，神色探询，“姑娘，你住这儿？”

沈妤声“嗯”了声，开门，司机笑一笑，脸上带着股新鲜劲儿，说，“托你的福，第一次到这么牛逼的地儿来。”

她下车，司机没立刻走，透过车窗，隐隐约约看见他拿出手机在自拍。

她在门外按铃，铃响了三声，接通。她看不见里面，但她知道里面的人现在正在透过监控屏看她。

不多时，有人出来将门打开，二十多岁的姑娘，佣人打扮，微低着头，“沈小姐，请跟我来。”

沈妤声跟着她进去，客厅是很复古的装潢，深棕色木质地板，沙发处活动区铺着卡其色地毯，桌台上拼接布料的桌布极有格调，灯盏和长烛台都是铁艺。

室内流淌着轻缓的音乐，来自靠墙处置物架上方的老式留声机。

她坐在沙发，佣人端来水果、甜品和茶。

正对着她的那面墙上方挂着一只欧式复古挂钟。

她放下茶杯那一刻正十点，那只挂钟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楼梯处有脚步声逐渐靠近，她抬眸，看见一个女人。

粉色连衣裙，小香风外套，一头靓丽的黑色长发，走动时腰身轻摆，发丝微扬，空气中有隐约可见的铃兰花香气。

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她在出玄关时与沈妤声视线交汇两秒，然后将手中的墨镜戴好，此时佣人将手包递给她，又为她推开门，她直身离开，空气中仍留有她身上的味道，雅致、矜娇。

十足十的女人味儿，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娇却不俗，一举一动又矜贵端庄。江芝意圈里的所有名媛千金小姐堆一起也抵不过这一个的贵气。

这种女生竟然也会和迟佥这种浪荡公子搅在一起，沈妤声淡淡收回视线，音乐声戛然而止，是迟佥关掉了留声机。

他仍一脸慵懒散漫的笑，“你来早了，所以只能麻烦你在这等一会儿。”

“你倒是准时。”沈妤声冷声笑道。

“我作为你即将的金主，你就是这种态度跟我讲话吗？”

迟佥捏起她面前桌子上果盘里一颗提子，放进嘴里。

“搞清楚，我们是合作。”

“好，”迟佥挑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