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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方云也你有病吧（第3页）

见到她，男生露出个疲惫至极的笑容。像负重奔跑八百里，不得不挤出一丝笑。

她如倒豆子般问出一大堆问题，主要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自己白天写卷子、写题、背知识点、记笔记，晚上还要惦记他怎么不上学，怎么临近高考还叛逆上了。

在繁重的学习任务中抽空对另一个人牵肠挂肚，并要保持成绩不下降。总算理解学校为什么严重打击早恋。

说了那么多，方云也就一直睁着大眼睛看她。

他的眼睛依旧很大，像小牛犊的眼睛一样。可棠朵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没以前亮了。

以前他的眼睛像装满萤火虫，哪怕在黑暗中也能让人一眼捕捉。可现在却如同蒙上一层纱，一层遮掩了光芒，黯淡无光的纱。

“你到底怎么了？”她问。

“…没怎么。”

“没怎么你不来上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方云也抬腿向学校外走：“…没有，你别管我了。你好好学习，争取考进京大，听说那的包子很好吃。”

“方云也你正经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关乎你的前程呀！”她跟在后面像个老妈子似的。

一直跟他走到学校门口，他蓦然止住脚步：“还记得在公交车上，我说开学后有话对你说？”

她一愣，“记得啊。你要说什么？”

“我们绝交吧。”

“……”

天空湛蓝，云朵洁白。一群白鸽飞过上空，又哗啦啦地落到屋顶。

大脑运转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绝交？为什么？”

“不想和你做朋友了，做够了。不行吗？”他垂眸看着地面，表情和语气都淡淡的，毫无波澜。

“不是，方云也你有病吧？！”

棠朵觉得简直莫名其妙。上学期俩人像好哥们似的，这学期就要绝交。

“你就当我有病吧。”

扔下这句话，他迈出学校大门，背影孤独又决绝。

当时自己并没有追上去刨根问底。因为18岁的她虽然不爱和人交流，有点自卑，但也是有自尊、有脾气的。

彼时学校大门成了三八线。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

棠朵觉得方云也一定是吃错药，兴许过两天就好了。

可她忘了，“三八线”一旦画出来，双方便注定“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