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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绾忙道:“却不是什么好听言语,不说也罢。”
唐绾越是不说,黄柳越是好奇,急道:“你如实告诉我,我自经受得住,总不会和它一般见识。”
唐绾无奈,只得说:“它说你老闺女……老姑娘……一辈子都没有男人要。”
黄柳听了,却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我本来也没打算嫁人,像我师父一般,四海为家,逍遥快活。”
唐绾点头说:“姐姐这般想法也是不错。”心里暗忖:“这不过是我委婉转折后的话罢了,我要按它原话,姐姐怕是要把它宰杀了。”
此刻那小鸡又对着唐绾一阵唧唧,唐绾听后说道:“它说他饿了,要吃东西。”
大牛听见,立刻飞奔去到厨房,抓了一把米,跑出来撒到它前面地上,却见它瞪着大牛,唧唧唧唧又是一阵乱叫。
唐绾听后尴尬解释:“它说它不吃米饭,要吃肉。”
黄柳道:“一个小东西,还破事贼多,我们天天也不过粗茶淡饭,它却要吃肉,却不管它,爱吃不吃。”
那小鸡听到黄柳说话,似乎很是生气,对着黄柳又是一顿唧唧唧唧。还不解气,突然张口,竟然喷出一股火焰,烧向黄柳。
亏得大娘看得分明,一把拉开黄柳,要不然黄柳衣裙恐怕就烧起来了。
唐绾立刻大声喝它:“你不许顽皮,这些人都是……都是爹娘的至亲,你若对他们不好,我们……我们就不要你了。”
原来那小东西刚出壳,对洪浩和唐绾,一阵唧唧,竟然是把他俩认作了爹娘,也是神奇。
它听到唐绾如此说话,便装的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样子,但却也听懂了一般,再也没有对黄柳吐火。
黄柳却笑道:“你既然已经认他俩做爹娘,那你要知道,我便是你的姑姑,你不可对长辈无礼。”
那小东西也不知听没听懂,就是不理黄柳。
此时大娘开口道:“洪浩唐绾,这小东西,在那宝物里面这么久,我虽不能肯定是不是我想的那般,但这断然不是寻常小鸡,你们何曾见过刚出生的小鸡仔却能吐火?它既然将你们认作爹娘,那这段缘分因果你们已然结下。你们要好生对待。”
又对大家说道:”这一人一鬼一小鸡仔,却成了一家,你们不要觉得好笑,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安排。我好徒儿泼天的福缘,不就是因它而起么?“
大家点头称是。
……
看似偶然,其实一切早有定数,洪浩爷爷当年得到宝物之时,也是漫天红光,那私塾先生模样男子,用法术封印后才不再发光,如果洪浩爷爷还活着,那就应该知道,此刻和拿到宝物那一天,中间正好是七七四十九年。
如果洪浩爷爷,得到宝物后也如洪浩一般,天天不离身,那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不过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所以,宿命之下,莫谈遗憾。
昆仑山,那个私塾先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望着南方,自言自语道:”神鸟出世,天下大治……这天下,马上就要乱成一锅粥了,不知又有几多生灵涂炭,白骨累累。“
大乱之后,方有大治。
……
这小鸡仔说是要吃肉,却被黄柳猜中,不过是矫情而已。众人吃饭,它也跟着,自已扑腾蹦跶,跳上桌子,丢点饭粒给它,扭捏一阵,也就低头啄了。自此以后都是随大家一起吃饭,大家吃什么都给它分上一点。不过唯一坚持的底线就是不吃生食。
它虽是小鸡仔模样,但大家都知它不是小鸡仔,黄柳好奇时也把它带到鸡舍,谁知往鸡舍一放,那些大大小小,公鸡母鸡都纷纷躲避,全部挤在一堆也不敢与它靠近。一般小鸡仔生长迅速,十天半月便能看出明显长大,它却一点不变,还是刚出壳的样子。
它最喜欢的,还是跟在洪浩和唐绾身后,以至于洪浩和唐绾走路都得十分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把它踩死。
大家练功之时,它就在一旁眯眼打瞌睡,偶尔高兴了,也会在院内蹦跶几圈,朝天吐火,仿佛火气太旺,不吐不快。
到了夜里,它却精神十足,总是跟随洪浩和唐绾回房,一双绿豆小眼直愣愣盯着他俩,搞得他俩十分尴尬。但时间久了也就惯了,该干嘛干嘛,并不管它。
洪浩在大娘指点之下,炼术方面突飞猛进,现在不止剑术精进,移山填海,翻云覆雨,腾云驾雾,炼化丹药,方方面面都有所涉猎了解。方知自已对元婴的理解多么浅薄。
黄柳的金丹境已经十分稳固,但她没有洪浩的泼天福缘,想要到达元婴,还不知猴年马月。但从拜师到金丹,也就堪堪两年不到,其实已经是非常具有天赋悟性的可造之材了。当然,大娘这样的师父,还是具有关键作用。不然像她表姐轻尘,十多年了,还在筑基。
大牛也是金丹境,和黄柳一样,金丹到元婴也不知还有多少年的漫长煎熬。不过他天生一副强健筋骨,炼体一途确实远胜同境。其实大娘让他多干活,也有这方面的缘由。
如果这样的日子就这样持续下去,那水月山庄当真是一幅世外桃源的田园画卷。师徒几人可以一直这么安定,悠闲的生活下去。管他日月漫长,我自慢慢修炼,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
不过,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这个道理古往今来一直如此。
蚊子再小也是肉,大争之世,穷兵黩武,管你巴国贫瘠多山,物产不丰,先拿过来刮地三尺再说。
巴国庆丰十二年,蜀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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