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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陰的笑容燦爛得分外虛假，「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白瓏，實在辛苦，我給你烤個肉也是應當的。你就不必客氣了。」

白澤的語氣溫柔得分外詭異，「要論辛苦，你每天都要背著白瓏，你才更辛苦，這個烤肉該你吃才對。」

符陰：「你也辛苦，先給你吃吧！」

白澤：「你更辛苦，你先吃吧！」

符陰：「更辛苦的明明是你。」

白澤：「你才是最辛苦那個。」

符陰：「你先吃。」

白澤：「你先吃。」

……

這塊烤肉是獵物當中最嫩的部分之一，烤肉的人又別有技巧，灑了鹽增味，灑了胡椒去腥，又滴了果汁去膩，烤完後外焦里嫩，淌出的油汁在炭火上方滋滋作響，一看就特別好吃。

他們兩人推拒來推拒去，這塊誘人的烤肉就在白瓏面前一左一右一左一右，她的眼珠子也跟著烤肉一左一右來回移動。

眼見兩人推拒了大半天也沒有確定烤肉的歸屬，白瓏咽了咽口水，「你們都不吃的話，可以給我吃嗎？」

突然響起的一句話可算是打斷了符陰和白澤間詭異的氣氛，兩人異口同聲，「好。」

白瓏高高興興把烤肉接過去了，雖然耽擱太久沒有那麼熱乎了，但是真好吃呀！

白瓏眯著眼睛專心吃烤肉時，白澤和符陰又開始了一番你來我往兄友弟恭的把戲，光聽聲音，那是親熱得仿佛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要是看表情……

柳沾衣瞥了一眼兩人假到不行的模樣，鄙夷地切了一聲，就這種演技，放到她們風月道上，那是一輩子都找不到爐鼎的命！

***

東之域，塢嶺白氏。

「家主，家主！大小姐的命符滅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嵩和秦若霜懵了一下，秦若霜不敢置信道：「你是看錯了吧！珍兒的命符怎麼可能滅掉？」

「千真萬確啊夫人！」負責看管命符的一名掌事顫抖地呈上一枚命符。

命符都是用靈玉取一縷命符主人的生氣做成，當命符主人還活著時，命符晶瑩通透如同美玉，倘若命符主人喪命，那麼命符中的那一縷生氣就會隨之消散。

秦若霜接過命符，那上面的生辰和氣息，的確是白珍的。可現在，這枚命符已經變成了灰色，成了一塊冷冰冰的石頭。秦若霜看著這枚命符，呆呆地不動了。

白嵩心中大慟，「究竟是誰害死了她？她不是陪同春山去找白瓏了嗎？那隻蛤.蟆呢？」

掌事滿臉是汗，「剛剛傳來消息，春山山主也死了！死在無塵谷附近，那些小妖連屍體都扛回來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