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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应矜立马站在原地,微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刚才是谁在说话?”君郯看向为首那人,圆襟束腰,马尾高耸,英姿勃发,手里捏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肩上搭着一只獐子,见了他和应矜,立马眉飞色舞:“不是我,当然不是我。”
嘴碎的人迎上君郯冷漠的视线,迅速闭上了嘴,慌忙见礼道:“见过大师兄。”
“竟然当着君郯的面调侃君郯,你当你大师兄是吃素的,今日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少说也得挨罚。”为首那人明损实护道。
“倒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君郯打算离开盛元宗,自然不会临行前予弟子为难。
“大师兄这是要去哪儿呀?”剩下的弟子纷纷打招呼。
“大师兄怎么和应矜在一起了?”
“哎呀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大师兄和谁在一起了,怪让人误会。大师兄若是没事,跟我们一块去烤肉吧,刚猎到的野味,小师弟也一起来?”
呵,这是找他们同谋啊。后山有练功之地,而这群人怕是拐进老林打猎去了,之后若有长老追究起来,有他在,就能少背些责骂。君郯一笑置之,对为首的柳成章道:“二长老知道你去打猎了吗?”
柳成章嬉皮笑脸:“只要他们不说,我爹怎会知道。”他瞥了应矜一眼,皮笑肉不笑,“小师弟的嘴也不长吧。”
不等应矜开口,君郯道:“他跟二长老不熟。”
应矜眉眼低垂,显得极为恭顺,似乎只要君郯开口,他便绝无二话。
其他弟子眉来眼去,都觉得君郯和应矜之间必然有些什么,一直看应矜不顺眼的大师兄,竟然拉着应矜的衣袖,而一向和大师兄不对付的应矜,居然表现得如此乖巧,两人一起出现在此等偏僻之地,很难让人不浮想联翩啊。
柳成章对应矜道:“听说你觉醒了火焰,而且能控火了?”
“是的。”应矜道。
柳成章一把搭向应矜肩头,道:“那多好,烤肉就交给你了,要不君郯你走,把小师弟留给我们?”
这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柳长老拿他没办法,君郯同样拿他没辙。当大师兄的,有督促弟子练功的义务,但柳成章完全不听劝,其他不务正业的弟子唯他马首是瞻,君郯没一次敲打成功的,干脆对这伙人都视而不见。
两人说得好听是井水不犯河水,说得不好听是互相当不存在,但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朱昀说柳成章很敬佩他,虽然君郯没觉出来……
应矜觉察到君郯的态度,不动声色地避开柳成章的手,笑得一派天真无邪。
“他不行,我找他有事。”君郯又问,“步溪怎么没与你们一起?”
步溪,也就是那个一天早上醒来躺在水里的弟子,据说已经能控水了,以往和柳成章等人走得很近,这点应矜应该也有所耳闻,故而君郯没向他解释。
柳成章一脸没趣地道:“步溪在练功,我爹亲自教导。”
君郯道:“应矜也要练功。”
“他练功,该不会是由大师兄亲自教导吧。”
“怎么,不能吗?”君郯道。
应矜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期待的神情。
柳成章旁边的人起哄道:“大师兄,你竟然护着他,你以前都不护着他的。”
君郯呵了下,他什么时候护着了,道:“行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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