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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埋藏在心灵深处的痛苦（第1页）

“痛苦的测试。我会在里面被打吗？还是会被刀斧砍在身上？不太可能吧...但也不好说，我们毕竟都是可能成为武道大师的人。”姜成想道。如往常一样，他走进了带有圆圈的房间。

每次进入一个新的测试，都是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但这次不大一样。在他面前是一面破旧的粉色墙壁，左边是床头柜，姜成甚至不需要打开它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两本书，一块煤炭，一根小绳子，一把弹弓和一顶温暖的帽子。不远处有一盏灯，是一个原始的蜡烛架。天花板不是那么高，墙壁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大。

姜成现这个地方是他以前住过最久的地方。楼梯下有一个小杂物间，看起来很拥挤，但同时也很舒适。这里就是蔷薇歌舞院。在这个测试中，歌舞院还没有遭受灭顶之灾。姜成放松了几秒钟，享受着他的过去。

“真的是那天晚上吗？”姜成闻到烟味后不由自主地说道。

姜成目前是这座学院里最好的学生。他已经通过了四项测试，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非常深入地沉浸在其中。但当他闻到烟味时，恐慌立即占据了上风。

姜成跑出房间，现自己在一楼的一个小走廊里。他看到剑刃刺穿了门，一直在询问来者何人的守卫倒在了地上。他看到到处都是火焰，烟雾越来越多。他什么也没想就开始跑。恐惧控制了他。姜成看到了像他母亲一样的的列娜塔，看到了她是被如何残忍地杀害。但幼小的身体让姜成感觉到非常无助，他努力地稳住两条腿，后门的出口就在不远处。他拼了命的向后门跑去，后门有两个强盗在放风，他躲到后门旁边的草丛里，突然有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他转头一看，那是列娜塔的好友，也是一名舞女，平时也很照顾姜成。她偷偷地帮助姜成翻越后门的围墙，姜成刚刚翻过墙头，他们就被放风的强盗现，这使得这名舞女也没有幸免遇难，但她用生命帮助姜成逃离了这里。

姜成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看着蔷薇歌舞院，这个他度过童年的地方，正在被大火吞噬。他所有的亲人都死在了那里。他们被无情地杀害或烧死。但是附近居然没有人出来看看到底生了什么。只有当邻近建筑物有火灾威胁时，救火人员才慢吞吞地赶到现场。但是强盗们早已逃之夭夭了。最后，这一切居然都被当成了意外，但姜成不相信整条街上会有人没听到女人的求救声。

姜成快疯了。这段记忆在姜成的脑海中封存很久了，但姜成又看到了这一切，这就好像他的脑海中生了雪崩一样突然。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姜成那一刻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是盯着残破不堪的歌舞院，远远地看着那些离开的强盗们。潜意识里，姜成进入了深度冥想的状态，但这也只能缓解一下那痛苦的心灵。

姜成的意识在冥想里倒了下去，一直往下坠落，他不知道这是那里，但坠落很快就停止了，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姜成意识到他已经陷得很深了。但这里并不黑暗，姜成躺在那里，并抬起头，他的眼前仿佛有一个舞台，舞台上了生动地表演着歌舞院被烧毁的那一刻。凶手的脸，受害者的脸，甚至是邻家窗户某个人冷漠的脸。马的嘶鸣声，火焰燃烧木头的气味，还有他们脸上的灰烬，以及受害者的惨叫声与施暴者的笑声。

“你想报仇。”

“所以你一直在变得更加强大，对吗？”

“从这一刻起你想要放弃吗？”

“你早已经见过这一刻了，只是不想记住它。”

“这难道不是一个机会吗？你都看到了。”

他心灵的最深处震动了一下，画面消失了。姜成很快恢复了意识，种种原因让他现在思绪万千，这些都迫使姜成抓住这最后一个机会：复仇。

姜成睁开眼睛，既没有看到被烧毁的歌舞院，也没有看到有圆圈的房间。他躺在地板上，眼前有一位大师，几个教练担心的站在他身边。

“我这是怎么了？”姜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一位大师问道。“是谁让他进行测试的？”

“我叫姜成，是我自己要参加测试的，不关教练的事。”姜成有点犹豫地回答。

“嗯......我还以为你的心灵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大师说道。

“这个测试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它显示了生活中最糟糕的事件，而且会迫使你再经历一遍你经历过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不是每个十六岁的男孩都能在他的生活中经历这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大师说道。

“那我的测试呢？”姜成问道。

“你已经通过测试了。现在我们会让你睡上三天。”大师说道。

“什么......”姜成好像还有话要说，但是他立即就进入了梦里。

他做了奇怪的梦。他看见了一些他从来不认识的人，但他有一种感觉，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间接认识的，就好像他曾经在街上瞥见过他们一样。好像是一群农场主，年龄不同，外表不同，甚至肤色也不同。他们手里拿着袋子走在某个地方，其中一个人的袋子掉了下来。姜成走了过去，他弯下腰帮忙提起麻袋，但当他抬起头时，农场主已经走了。他独自一人站在路上，手里拿着一袋面粉。

姜成朝农场主要去的方向走去。但无论怎么赶，他都追不上他们。他看到远处扬起了灰尘，姜成看到后加快了脚步，希望他们是农场主，但只有一位老人向他走来。

“请问，你在路上看到农场主了吗？”姜成问道。

“我当然看到了。”老人笑着回答。

“他们离这里远吗？”姜成问道。

“远不远不重要，反正你也追不上他们。”

姜成不明白为什么老人对此如此肯定。难道农场主已经离他很远了吗？

“今天是吃面粉的好日子！”老人高兴地说着，用手抓起了袋子。他解开袋子，用手掌舀起面粉，把它倒进嘴里。

“这不是你的面粉！你不能这么做！”姜成喊道，但老人又把手伸进了麻袋里。姜成没法把袋子扔在地上，因为老人已经把麻袋给解开了。因此，姜成试图用脚挥手让他离开。姜成不想伤到老人，但不知为何，这一脚的威力竟然很大，甚至说这是姜成踢过最有力道的一脚也不为过。

但老人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姜成的腿。

“这就是为什么你赶不上他们的原因。”老人说道。

姜成在医务室的床上醒来。周围没有一个人，所以姜成只是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他在想着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