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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谁顶得住啊（第2页）

突然的一瞬间，测试结束了。姜成通过了这次测试。他叹了口气，既欣慰又感到失望。一方面，这种“折磨”结束了，另一方面，姜成很遗憾“折磨”结束了......终于，姜成以胜利者的身份从房间里走出来，但这引起了教练们更多的笑声。看来他不是第一个通过测试后脸上还有着不舍表情的人。

“你想尝试愤怒的测试吗？”教练笑着问道。

“是的！”姜成回答道，脸上还是通红。

新的测试变幻了新的景象出来。姜成再次站在街上，就在他面前，他的朋友考辛斯正在被别人拳打脚踢。殴打他的人是姜成认识的那个来自石之学院的巴特，就是曾经攻击过他和考辛斯的那个人。也是被姜成打断了胳膊的人。

“喂，那些女人怎么样了？”巴特问道，并停下了脚上的活。

“现在我们的人和她们一起玩得很开心。之后我们就会杀了她们，就像这个白痴一样！巴特的一个朋友说道，他刚从附近的房子里走出来，并提了提裤子。

测试的本质是什么，姜成现在也懒得去理解了。他一秒钟就走近巴特，踢了他一脚，然后又用拳头打了几下。姜成还想对着巴特的朋友动手，但随着测试的失败，姜成再次坐在房间中间，坐在那个熟悉的圆圈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姜成依旧来参加测试，但都没有通过。姜成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当场景再次出现时，姜成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巴特的脸就是一拳。就这样反反复复十多回，姜成甚至享受这种感觉，尽管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后来姜成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做了。欲望的考验教会了姜成如何不在意自己的情绪，所以姜成开始思考愤怒的测试应当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考辛斯很安全，他的人身没有受到威胁。”姜成在脑海中重复着这些话，就像某种修道院的咒语一样，但并没有多大帮助。这次测试姜成依旧怒火中烧，他站起来再次攻击了巴特，甚至还快地给了巴特的朋友一拳。

在这之后，姜成改变了策略，在测试开始后立即进入了深度冥想。姜成就这样坐了十五分钟，当他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考辛斯浑身是血，巴特举起斧头对着他，打算把他干掉。姜成跳了起来，现在的他一点都不生气，他只是准备把巴特宰了而已。这次测试之后，姜成在房间的圆圈里坐了很久，试图冷静下来。

“我做不到袖手旁观，看着我的朋友被殴打甚至有生命危险。”姜成一离开房间就对着教练大声说道。“无论有多少次尝试，无论我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仍然办不到。”

作为回应，教练点了点头。这对姜成来说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反应，他本以为他对着教练愤怒地咆哮后，他可能会被罚去厨房或其它地方劳动。

“如果你只是袖手旁观，看着你的朋友被殴打，你永远不会通过这个测试。没有袖手旁观，你已经成功了一半。”教练说道。但这话姜成感到很困惑。

“所以我应该继续打败巴特？但这是对愤怒的考验，我不能生气。这不是很矛盾吗？我应该打败他，同时对他有善意和微笑吗？”姜成反复思考如何通过测试，但始终找不到解决方法。然后姜成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转头去了训练室，在那里他开始进行日常训练。但不可能完全不考虑测试的事情。即使是体力消耗也无法让姜成完全停止思考，所以姜成摆出基本姿势。站立时，可以让他停止思考一些事情，但这次不同。基本姿态让姜成陷入了深深的冥想。有那么一秒，他被吓到了，它赶紧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然后他又试了一次。不知何故，基本姿态与他在深度冥想融合在了一起，姜成对这个状况相当满意。

姜成闭上了眼睛，几个小时后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立即感到一阵令人愉悦的轻微疲劳，但一秒钟前姜成并没有感觉到。他在冥想时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姜成非常喜欢这种感觉。现在他可以在基本姿势时冥想，并且花费的时间大大减少。

如果让姜成描述考辛斯的性格，那姜成会说他的朋友是个乐观主义者。考辛斯一直相信事情到最后都会变好的，即使在绝望的情况下也是如此。但这一次，考辛斯也彻底抑郁了。姜成以前从来没见过考辛斯处于这种状态。

“欲望的考验？”姜成明知故问。

“是的。”考辛斯叹了口气回答道。

“坚持住，兄弟。”姜成说道，并拍了拍他朋友的肩膀。

“好吧，关于那个女孩，你是怎么做的？”考辛斯询问道。

“不要问任何人，考辛斯。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解决的问题。”姜成打断了考辛斯的询问。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考辛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知道，起初我以为这个测试是我一生中生在我身上的最好的事情。”

“每个人都这么认为。”姜成打趣道。

“你居然能通过测试，姜成，这太不可思议了。”考辛斯对着姜成说道。

“你会习惯的，然后挺过这一关。”姜成耸耸肩道。

在以基本姿态进行两个月的深度冥想后，姜成开始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在这种状态下，你什么都不想，但现在他现，在他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或者更确切地说，甚至不是思想，只是某些思想的碎片而已。但无论姜成如何试图抓住这些碎片，它们都躲过去了。

这让姜成想起了他在一条小河里钓鱼的情景。姜成既没有鱼竿也没有长矛，所以他不得不徒手抓鱼。鱼在清澈的水中清晰可见，但当姜成试图抓住它时，他没有成功。经过多次这样的尝试，姜成找到了解决方案，他所要做的就是再等一会儿。等鱼越来越近了，姜成用手快地把它从水里抓了出来。姜成认为，这些片段和鱼一样。只需要耐心地等待。

现在的姜成已经十六岁了。从进入查莫斯之前那个半饥半饱的男孩，姜成变成了一个经常被女孩瞥一眼的强壮男人。但真正帅气的男人是考辛斯。当两个人走在一起时，姜成成了背景板。在女人眼中，考辛斯更有吸引力，但姜成只会为他的朋友感到高兴。他对人际关系不感兴趣，因为他觉得有些问题更值得他去考虑，那就时悟之学院的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