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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邪心脏骤然紧缩,俯在他耳畔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忍呢?”
他忍得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头都要炸了,把手挠得血肉模糊才能把心里那股血腥气压下来。
应黎漂亮脸蛋往下,是细得他一只手都能掐断的脖子,锁骨上的胎记像是被人用嘴吸出来的,泛着不正常的红。
应黎漂亮的眸子里水汽充盈,像颗沁了水的琉璃珠,仰着头看他的时候乖巧又安静,好像他做什么都可以。
定定看了两秒,祁邪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竟然在颤:“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阵阵酥痒。
视线被剥夺,温热的手掌盖在眼睛上出乎预料的舒服,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
不止过了多久,应黎再次睁眼的时候只看见了祁邪仓皇离开的背影,似乎还带着怒意。
走了。
终于走了。
每次跟祁邪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都有种窒息的感觉,像被人掐着脖子,控制着呼吸,非常难受。
劫后余生,应黎心跳得非常快,撑着桌角缓了好一阵。
他挪动脚步,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看,是一粒白色小药片,有点像退烧药,他随手扔进垃圾桶。
上午爬山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应黎洗澡的时候现肩膀有些疼,他拉开衣领一看,肩头红了一大片,凸起的锁骨仿佛要撑破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肌肤。
他捧了一捧凉水洗脸,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
事情的展远远出了应黎的预期,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好像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答应祁邪这种有辱尊严的要求,可他又不能用应桃治病的机会来赌,他赌不起。
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很困了,但应黎躺在床上一直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爸妈,一会儿想应桃的病,一会儿又想祁邪,大脑负载不了这种程度的思考,应黎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头疼得厉害,上飞机的时候谢闻时还问他是不是没休息好。
应黎讶然:“很明显吗?”
谢闻时咧开嘴笑,湛蓝色的眼睛里恍若有星星:“没有,看你不太开心,逗你呢。”
应黎皮肤好到令人指,不长痘就算了,连黑眼圈都没有,眼睛里的红血丝也可以忽略不计,天生丽质得让人嫉妒。
从吃早饭的时候谢闻时就主动得不行,这会儿又挨着应黎坐一排,沈尧只能坐在他们后排,扒着座椅问应黎:“你脚踝还疼不疼?好像崴了脚睡一觉起来会更疼。”
昨天晚上沈尧睡得很好,又做了一个很香艳的梦,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双白到光的脚,又软又香,他都舍不得醒过来,被子鼓起老高。
应黎摇了一下头:“不疼了。”
“小黎哥哥你崴脚了?”谢闻时向后瞥了眼,瞥见了沈尧憨厚的侧脸,“你们昨天去哪儿了?”
他昨晚很晚才睡,在阳台上看见沈尧和祁邪的车一前一后回来,他知道祁邪是送应黎去医院了。
说实话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意外,祁邪一直是冷冰冰的一个人,就算跟他们同吃同住一年多也是点到为止的客气,能主动送一个认识不到半月的人去医院他很不可思议了。
沈尧倒是热心肠,但这几天好像殷勤得过分了,特别是那天应黎把手划了,沈尧娴熟地含住手指的动作都把他惊呆了。
还有宋即墨,骚话越来越多。
好像自从应黎来了之后,大家都变了,但他又说不出哪儿变了。
谢闻时质问的语气让沈尧很不爽:“去约会了你信吗?”
谢闻时立马垮下脸,想也不想就反驳说:“跟你约会?你想得美。”
空气里莫名其妙有了一丝火药味。
应黎解释说:“昨天我们从医院回来看见桥下面摆了中秋夜市,就下去看了眼。”
谢闻时:哦,沈尧去接应黎了,确实殷勤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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