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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谨砚闻言,神色黯然,画儿这几日处处与他生分,“画儿,你信我。”
“我信你呀。”风染画笑着笑着泪流满面,她信他,灵儿就能安然无恙地醒来吗?
要不是为了留在水星村吸引敌人目光,她哪里舍得让小灵儿离开她身边一日。
不远处,白七双眼猩红,捏断树枝。
裘老叹口气:“小公子,非是老夫拦你,宫老去求药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们实在耽搁不起。”
白七头一次见姐姐痛苦的诀择,他就想帮她。
一个时辰后,胥夫人和胥歌被带到正院,二人眼神中透着恐惧与彷徨,毕恭毕敬向韩王和王妃行礼请安。
风染画身子微微前倾,迎上虚伪的假笑,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
“听说了吗?我家灵儿才一岁多,却被恶人加害,身中奇毒,陷入了假死昏迷中。他日凑齐解毒方子,解毒之法需三月,每次服药必受弑骨之痛。”
胥家母女二人笑容猛地消失,一脸同仇敌忾道:
“哎哟,可怜的小郡主,那起子歹人,连个婴儿都不放过?!要是被逮到,非抽他筋剥他皮!”
而一旁的胥歌顿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的,没人知道,不会有人查出来。
风染画缓缓站起身子,走到胥歌身前,轻声问:
“胥歌,你娘说抓到歹人,要抽筋剥皮,你说可好?”
胥歌心里咯噔了一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连说两个字,“好,好。”
忽地,风染画目光骤然沉下,抬脚就踹。
吧唧一下,胥歌整个身子撞在柱子上。
随即发出连连尖叫,“啊!啊!啊!”
胥夫人吓得连滚带爬,抱住胥歌,“歌儿,我的歌儿,你怎么了?”
风染画抿了抿唇,冷声安排道:
“孔岭,让人开几幅令身体剧痛的毒药,着胥家母女服药三天,三天后处于死刑!”
忽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下一刻,胥家母女朝着韩王剧烈嗑头,心下明白,无需拷问,已然认定她们是凶手。
“求王爷饶命!求王爷看在胥家的份上,饶我们母女一条狗命……”
“胥轻,王妃你瞧在胥轻为你做牛做马的份上,您留我一条活路!”
隐在角落的胥轻默默地退出来,仰望泛白天际,沉默不语。
风染画不知何时站在身侧,接过一片飘落的枯叶,轻声道:
“我的小灵儿,才一岁多,成了一个假死人,若是运气好找到解药,还要受弑骨之痛。胥轻,不杀她们,难泄我心头之恨。”
“不怨王妃,这是她们的命。”胥轻低声道,她搜索脑海里所有画面,发现,她们难得的善意和体贴还是欺骗。
待王妃走后,浮生上前帮胥轻寄上披风,“走吧,胥将军那里等着我们解释。”
胥轻抹掉眼角湿意,嗯一声。
风染画回到室内翻看数张案纸,那几日先是雀姨中毒,太夫瞧不出所以然,看在她与韩谨砚的份上,宫老亲自前去诊脉。
毒到是解了大半,她人开始疑神疑鬼,抓了下人一个个严刑拷问。
一番拷问下还真查出线索,竟说是荷姑所以,理由极为正当,为了抢夺孩子教养之责。
自此两个妇人每日里上演争强孩子,两人是主子最亲近之人,为免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下人们自然能避就避,这就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像是赶巧般,小灵儿不见那日,村子里发生打架群殴,巡逻士兵们前去审查镇压,也被搅进群架中,大冬天的还将房子烧起来了。
“我小小的水星村到是荣幸,藏了多方势力。”风柒画望着院外徘徊不安的雀姨,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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