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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第3页）

而妫夜雪则在着伤害她又治愈她的阵法中慢慢恢复，只是鲜血还是流了太多。

她从几乎快要被自己鲜血覆盖的地面拿起那枝凤凰花，可爱的花朵簇拥在一起，被她拈在指尖转动着。

不知道过了几个日夜，姬无月再次到来，这一次他又换了一副姿态。

不是妫夜雪的盟友的徒弟，而是她的情人钟离英的师弟。

“这倒是有趣，但你还真是不了解你的师兄。”

在假装被触动，陪他说了几句话后妫夜雪就被拆穿了。面对姬无月的指责，她哈哈大笑，“唉，我都想替你出主意了，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会在意一个情人呢？”

“说起来你真的像我一个女儿，不是现在在蓬莱那个，而是另一个。”妫夜雪说，“什么都没有，却想要抓住一切的样子真可爱。”

姬无月的杀气无声蔓延，妫夜雪不为所动。

“不如我来告诉你阿妙最喜欢什么花，嗯？”她懒洋洋地说，“要是不相信，可以用我的答案

去问一问她的同门？啊，忘记了，万法门可不欢迎你们，不过倒是可以问一问连山月嘛。”

姬无月说：“还是请您死去更合适。”

妫夜雪毫无预兆地跪坐了起来，紧紧贴着关着她的笼子：“我突然很想告诉你，阿妙临死前说了什么。”

别的不重要，甚至师尊的命令他都可以拖延，但唯独这件事，他无法再维持，他知道妫夜雪想听什么。

“请求您告诉我。”他颤抖着说，“请、请告诉我。”

“这就对了。”温柔沙哑的声音像是夏天的蛇一样在缠绕着他的脖子，又凉爽舒适，又充满危险。“毕竟我是在她生命最后还陪着她的人呢。”

姬无月努力维持着作为家主的稳重，“阿妙说什么了？”

他知道想要答案，自己一定会付出些什么，但不重要。+

妫夜雪没有骗他：“她说，要救连山月。”

连山月打了个喷嚏。

一直在她身边的小妫成璧关心地问：“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看看大夫。”

“我没事，我就是大夫。”连山月捏了一下女儿的小脸，“大概是有谁在背后说我。”

小妫成璧一脸严肃：“不行，阿爹说医者不自医，必须得找别的大夫看一下。”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无措地看着连山月。

连山月心中反思，自己是不是吓着她了。

因为娘亲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小妫成璧壮着胆子小声问：“娘亲？”

“

怎么了？”她在心中叹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温柔地为女儿整理头发。

“你不生气？”小妫成璧心虚地偷偷看她。

连山月道：“我生什么气？”

“我提到阿爹了。”她说完赶紧闭上了嘴。

连山月终于不再微笑了，但也没有生气。

“你提到你爹爹我生什么气？他虽然和我有仇，但对你很好，你怀念有什么错呢？”连山月说，“我们小成璧是好孩子，会记得爹爹的好，要是你真的忘了他，才算是没心没肺，我怎么会因为我的女儿是个好孩子生气呢？”

小妫成璧依偎在她怀里，“娘亲，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