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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正版（第1页）

黎孤说，韶言你窝窝囊囊过一辈子，临了临了终于硬气一回，这才像个男人。去，和那臭狐狸干，必须给它尾巴薅掉了！

霍且非让他别瞎几把拱火。

老头苦口婆心劝半天，让韶言不要心急。但韶言去意已决，老头见劝半天没用，火气也上来了。

“好好好，你这么能耐，当初在你爹面前怎么不硬气了？上啊，冲上去给那老逼登两巴掌！”

“说得对！”黎孤振臂高呼，“韶言你是不是男人！”

要换个人都被激起来了，但韶言毕竟是滚刀肉窝囊废。师父和黎孤轮番轰炸之下，他的情绪也没多大起伏。

霍且非骂累了，韶言还给他倒水，让他润润喉。

老头气消了一半，转头回屋里，再不理人。

黎孤探头：“你不吃饭了？”

“干嚼小米饭你俩自己留着吃吧！”老头前脚踏进屋里，后脚又转回来：“对了，今晚记得留一锅热水。”

“干嘛啊？”

“洗澡。”老头不耐烦地说。

黎孤瞬间跳起来：“就那点水你还要浪费？没饭吃还能多活几天，没水喝人三天就死了！”

“都快脏死了，再不洗我真要有老人臭了。”老头暴跳如雷，指挥韶言：“别听他的，晚上烧水听到没有！”

“你讲不讲道理啊！”黎孤气死了，双手叉腰，撸起袖子瞪韶言：“别听他的！”

“我是他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

他是我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黎孤理直气壮，仿佛他是韶言的救命恩人。

好吧，其实也是，他俩互为救命恩人。嗐，糊涂账，现在大家都是生死与共好兄弟，没必要分那么细。

黎孤把矛头指向韶言：“你听谁的？”

韶言脑瓜子嗡嗡的。

他只好一个一个劝，最后黎孤退了一步。

还是得尊老。

霍且非见得逞，又钻回屋里，一躲就是一天。

师徒没有隔夜仇，子时一过，老头子终于彻底消气了，夜深人静时从屋里钻出来。

“言子……”

黎孤睡得正香，让他这一声吓魇住了，睁着眼睛一时动弹不得喘不过气。

韶言把人拽起来，叹了口气，给揉黎孤揉太阳穴和手腕。

“我小时候鬼压床，师兄就这样帮我。”他轻声说。

霍且非如鬼魅一般扭进来。

韶言没被吓到，问他：“师父，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吉时已到。”老头背对着月光，“走，先拾掇干净，和我去庙里。”

原来那锅水是给韶言烧的。

水是上炕之前留的，刚过一个时辰多点，热度刚刚好。韶言按师父吩咐将自己拾掇干净，老头子今夜一改平日的不正经，很认真地给他最小的徒弟整理须发。

“师父这么严肃，我还有点不适应。”

“别笑。”霍且非轻拍他脸颊，“你一笑，我手一抖，该把你的脸刮坏了。”

老头子从神庙的供桌底下拿了一套新行头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