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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第4页）

“你费了功夫，我也不占你便宜，”瑚珠收起赤色彩珠，抱着手臂转了一圈，“下次见面，我给你带灵宝。想要什么尽管提。”

少年忽然哈哈笑起来：“那你别再傻乎乎地拿着灵宝逛洞市，不偷你还偷谁？”

瑚珠柳眉竖起：“不准再笑！”

半晌，少年止

住笑，终于正色说道：“行吧，我不笑你。你一定是初到洞市，不懂深浅。那里其实很危险，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下次就在这里见吧。”

“这还差不多。”瑚珠送了他一记眼刀。

就这样，少年和少女开始了一月之约，尽管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瑚珠早就看出来，少年的身份定然不一般。他经常迟到，总说单独离家一趟不容易，但他总是尽力赴约。他不在乎灵宝的价值，只看它们的外观是否适合雕刻，总会冒出奇思妙想。

她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的想法真的很没用。

比如。他拿到一块墨底带白点的磷石，眼里炯炯发光：“这片大块的白色像不像一只兔子？”

瑚珠很无语：“磷石都是用来炼器的，妖族买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它磨碎。上面有没有兔子，又有什么关系。怪不得你的摊位卖不出去东西。”

“那是他们没有眼光。”他无所谓地笑。

瑚珠托着下巴，忽然眼里一亮：“我发现这些小白点，很像夜里的雪。你说这只兔子，像不像在雪夜里赶路回家。”

他凝神一看，顿时一拍她的肩膀：“你比我想得更妙啊！”

“疼！”瑚珠捂着肩膀，愤愤瞪了他一眼。

他却弯起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她：“你是第一个跟我想到一块儿去的！”

瑚珠摊摊手：“有时候，也不必什么东西都得有用。”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

可惜，时光

总像流沙一般转瞬即逝。一月之约持续了十多年，某天，他却突然告诉瑚珠，以后再不会雕兽像了。

“为什么！你已经雕得那么好了！”瑚珠很惊讶。

这时的他比起刚相逢时，眼里少了很多神采：“我得准备更重要的事情。雕兽像耗费的精力太多，又没什么用。”

“可是……”她还想继续说，却被他打断。

“这些年，你给我带了那么多彩珠，给你的灵宝却远远及不上它们的价值。我心里都有数，放心，以后我定会补偿你。”他转头看着瑚珠，眼中浮起一丝落寂。

“那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瑚珠不安地问道。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尽管他们早就以真实面目相对，但他的身份和姓名，她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不重要。他从不爽约，然而这一次，她忽然不确定了。

“当然可以再见了。”他终于明朗地笑起来，“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见面，以别的身份。”

那次他们直到分别，瑚珠还是没有问他的名字。下个月同样的时间，她来到这片树林，他却没有来。

“后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就是白觅呢？”小扇问道。

瑚珠叹了口气：“大概在我通过九尾试炼之后吧。那时姨母是三护法，有次她带我面见妖帝，就看到了君上身边的二殿下，就是他。”

听了这些故事，小扇只觉心底浮起一丝怅然：“那你觉得，白觅会去哪里

呢？”

瑚珠捏着手，飞快眨了眨眼：“难道他去洞市摆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