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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读书（第1页）

张玄尘虽然性情顽劣，但在读书上面还真是一把好手。

天刚蒙蒙亮，张玄尘就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到李员外府门，“哐哐哐”的敲着李府大门，整得李府的小厮忙前忙后，不得安生。可又没什么办法，毕竟张玄尘是李员外的贵宾，而张捕头又是张玄尘的父亲。

心知肚明的小厮非但没有心生怨气，反而每次看准时间，迎在府门口，不等张玄尘敲门，自己主动把门就打开了。

在李府中，每天早课读书，上午习字，下午学新课文，晚上还要跟着夫子一起摇头晃脑的背书。张玄尘学的津津有味。

因为张玄尘过目不忘，一点就通，且总能举一反三，一通百通。夫子也是教得津津有味。

“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是说，对于士大夫，应该给予一定的尊重，当其犯罪的时候，刑罚制裁时要顾及其地位和影响；对于庶民来说，百姓整日忙于生计，条件有限，不能对庶人在礼节方面作过多的要求。”夫子今天讲的是《礼记》，对于张玄尘这个不足周岁的小孩来说，还是过于深奥，如果没有名师指点，自己读起来肯定会云里雾里的。

张玄尘听着夫子的分析，心感不适，看上去夫子讲得很有道理，但并不能让张玄尘信服，张玄尘急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夫子，我觉得这里上下并不是说大夫尊崇，而庶人卑贱，这句话应该是说不会因为是上位的大夫就可以免除刑罚，也不会因为是下位的平民，而把百姓排除在文明之外。”

张玄尘的解释的确出了夫子的老生常谈，心中暗自感叹张玄尘语言运用得如此纯熟，字字琢磨，不拖泥带水。

夫子说道：“古人留下的书，大都会局限于他们所处的环境和时代，新的人有新的想法才是进步之道。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日是为师受教了。”

张玄尘从夫子带着读书，到自己读书背书，不过半年时间。又过了半年时节，张玄尘已把李员外书房里的书读了大半。自从张玄尘读书之后，也不吵也不闹，也不天天像个野孩子一样在街上闲逛，在山上摘野果吃，这让张夫人省心了很多。

这半年时间里，莫离道长倒是经常来看张玄尘，几乎每天都会在张玄尘课间休息的时候上前主动说话。

“小玄尘，之前咱们切磋的时候，我用水遁之术，接住了你的拳头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时我只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越往前冲，反弹的力道就越大。”

“小玄尘，这就是以柔克刚的道理，遇强则强，便是水波无形，水无常势之道。”

“你的意思是，之前不是因为你的法术强，而是因为我的力量强，所以反而让我承受的伤害更大了。”

“聪明！小玄尘，我跟你讲，就拿之后的剑阵来说，我把你困在其中，知道为什么我不立刻把你放出来吗？”

“因为你不敢在我出全力的时候放我出来，一来你怕我的拳势会伤害到你，另一方面你怕收势之后我的拳势未尽，反冲回来的力量会伤害到我自己。”

“小玄尘，你难道真的生而知之吗，我就点了一下，你就能对攻守之道有这般理解。”

“也不是我厉害，我最近读道德经时看到相关法门，说的是“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过刚易折”，也就是说的这个道理。都是书上说得好，我只是拾人牙慧罢了。”

虽说聊的都是些道法玄门的通用之法，莫离道长也希望张玄尘能在接触法术前多了解一些基础法门。

“当时我的剑阵已经成型，你拳拳相逼，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厚的气力，着实让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