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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天出了摘星探月楼,紧走几步往山下一看,就见四堂舅拼着脸都快被风吹歪了,也不忘给自己打手势,努力表达着什么。
半点没看懂的夜寒天郑重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四堂舅十分欣慰地闭上眼,任由夜初把他拽得虎虎生风,再没张口说半个字。
刚才为了在风中吼出那句话,已经用尽他所有力气,他今天是甭想再说出第二句话了。
唉……
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女儿。
即使闭上眼,眼角也还是被狂风吹得不受控制流泪的四堂舅满怀伤感地想,同样是养女儿,怎么夜言只养五年,就把凌夜养那么好,他养了二十来年,竟把夜初养成这么个模样?
真是越想越糟心。
很快,等夜初拽着四堂舅走完最危险的那段山路,去到较为平缓的地方了,夜寒天收回目光,转身回到楼里。
才进去,迎面就见凌夜正苦口婆心地劝郁欠欠。
“你别不看啊,这真对你有好处。”
凌夜几乎是扳着郁欠欠脑袋,让他眼睛往四周围的墙壁上看:“不想闭关,可以,你总得先看看?你修为一下子涨这么多,你就不怕哪天你没控制好,小身板被撑爆了?我又没让你看最上面的,那些太深奥了,你就看看底下这些浅显易懂的,专门用来打基础的,也不行吗?”
不知别人家的小孩可是九岁就已经开始叛逆了,总之在凌夜
看来很明显是处在叛逆期的郁欠欠无论如何也不肯看,甚至还十分冷酷地拒绝:“不看,不怕,不行。”
见无论如何都劝不动他,凌夜深吸一口气,道:“我要生气了。”
郁欠欠:“你气吧。”
凌夜说:“我要哭了。”
郁欠欠:“你哭……哦,你不准哭。”
凌夜登时就气笑了。
气准气,哭就不准哭了?
他当他是谁呢。
她伸手去揪小孩耳朵,打算说的不行就开揍:“你说不准就不准?过来,给我睁大眼,好好地看,不看到能画出来,你休想给我闭眼。”
没料到她会揪自己耳朵的郁欠欠:“……”
他克制住想把她手掰下来的冲动,说:“要不,你还是哭吧。”
“我哭个鬼!”
凌夜揪着他的耳朵,简直要把他脸往墙上摁了,极其的粗暴。
而她话更是粗暴:“你要是今天看不会,没关系,明天继续看。明天再看不会,后天接着。你什么时候看会了,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否则我去朝尊崖绝对不带你。”
郁欠欠双手撑在墙上,一面尽力拯救自己的耳朵,一面尽力把脑袋往后仰,免得那不知被多少修者摸过的墙壁真糊到自己脸上。闻言答道:“不行,重天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去找他必须带我。”
凌夜说:“那你先给我把这些画看了再说。”
郁欠欠坚决道:“不看。”
凌夜说:“看!”
郁欠欠:“不看。”
凌夜说:“那我揍你了。”
郁欠欠:“……”
凌夜说:“你能打得过夜初,但你绝对打不过我。”
郁欠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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