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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一會兒,許祁才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你……和石像上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噗。」
周禹京聽聞差點沒把一口還未咽下的汽水給噴出來。
鎮子裡祭堂里常年供奉的「司水」石像,是鰭指、四手、面目猙獰的半人半魚模樣。
從小在鎮子裡長大的許祁,潛意識裡自然將這番凶神惡煞的模樣與「司水」掛鉤。
所以當周禹京說起自己是「司水」時,她下意識是不信的。
周禹京撓了撓頭:「傳聞和現實總是有些出入的。」
他其實也對那尊石像的存在感到頭疼。
也不知道那「司水」模樣是怎樣流傳下來的,特別是有次瞧見小孩活生生被石像兇狠的模樣給嚇哭時,真讓他難堪得想要當場挖個洞鑽進去。
許祁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驚訝地問:「那你豈不是活了幾百年?」
周禹京連忙擺手:「我和你一樣大。」
「那不對啊……」許祁有些好奇。
周禹京解釋道:「「司水」是個種族,並不是你想像中無所不能的神明。「司水」也並不是只有我一人,你們所聽到的傳說和典故都來源自我的祖先們。」
「所以,「司水」戲龍、「司水」化島……這些都不是你?」
周禹京額頭冒出黑線:「當然不是。」
「原來如此……」
許祁看向周禹京,將「司水」這層神明濾鏡拋開不談後,其實他也和普通的男生沒什麼區別。
原來他們也會生老病死、也會受傷。
「對了,」周禹京詢問起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指的是先前枯萎的天然雨林。
「我跟著魚來的。」
「魚?」
許祁點頭,「就是上次我和你說起過的那隻魚,今天我又見著它了,它像是能感應到枯萎的發生般,帶著我衝過來的,和上次在祭祀典禮時的狀況幾乎一樣。」
許祁現在可以肯定。
那隻小魚預見的,是枯萎的發生。
許祁皺了皺眉頭問:「你當真不認識它?」
周禹京聽聞仔細地思索了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未曾聽說過。」
「不應該啊,」許祁說罷轉頭朝著四周喚起:「小魚,在嗎?快出來下。」
可惜不論她怎麼呼喊,對方絲毫沒有出現的跡象。
「難不成還怕生?」許祁嘆了口氣,「算了,下次見著再帶給你瞧。」
周禹京沉凝著點了點頭。
「如果它真的能提前感應到「旱災」的發生,那我真的需要它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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