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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冲刺市场之壹拾肆 依云中标（第1页）

危无畏赶到依云，代理商卢伟兴奋地说危总咱们要中彩了。却是代替原项目主管高主任的，是他原来两个副手。本以为打理这两位蚂蚁搬称陀白费劲，现在却见奇效。危无畏对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大果然老大。

跟两个执事主管沟通，铁佛与方程品牌自是选了最好最大的中标段位。当然，危无畏也暗示了中标后对两人的报答。新官将换，日期将近，诸厂家临时抱佛脚来也不及。

投标前一天，包括省城宏桥集团在内，六家同行邀请危无畏聚会。一同投标开会多次，大家相熟。安排业务经理跟代理商卢伟把标书做最后检查，危无畏只身前往。

酒是好酒，宴非好宴。酒肉下肚，众请危总高抬贵手能给分点羹。危无畏打马虎眼：诸位高抬兄弟了，咱们都是案板上的肉，任甲方切割呗。左一个敬酒，说你们集团家大业大，不少这一点市场。右一个要给他好处费，道是大家都得有口饭吃。

卫生间回来，半瓶啤酒下肚危无畏头脑晕乎起来，看着同行脑袋皆成重影。心中暗道不好，这才后悔没有带个跟班过来。嘴说着“刚尿完怎么又他妈来了”，扶墙而出奔向厕所。抠了半天嗓子吐也不出。左看右看无人，出厕所奔相反方向，强撑着由饭店后门走了出去。

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危无畏明白，这帮人大概是给他酒里下了药。把他灌晕了，说不定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三十六计逃为上。逃出饭店逃不了药效，走出几十米，栽倒在马路边草丛里。

待到被手机吵醒，却是身上凉、手脚麻、头痛如针扎。连打三个喷嚏有所清醒，用力眨眨眼看清了天上的星星。接听手机，小俞在喊。半个小时后，危无畏被拉回宾馆。

一天的投标评标，毫无悬念的，铁佛和方程太阳能最大赢家。木已成舟，众厂家代表逐日散去。宏桥集团西部大区经理留了下来，去年“太阳能下乡”河南市场滑铁卢，今年退耕还林项目又颗粒无收，回去被嘲无能，索性留下来对铁方中标因由探个明白。

区域经理和代理商去到中标区域做现场推广，留小俞照顾危总宾馆休养。

两天后危无畏身体恢复，美女作伴，游遍依云景点。浮光随日，漾影逐波，俞姑娘拿着新款苹果手机，与危老总拍摄易逝韶华。

退耕还林项目拔得头筹，增加了一个多亿销售额，对全国市场起到带动作用。平台化战略初见成效，十家合股新公司一亏九盈。分布式光伏电站等三家公司利润过千万，成为种子明星产业。铁方集团举行新一年经营研讨会，正当中高层团队为明年上市热烈讨论的时候，法务部的人快步走进会议室，来到老板身后，小声而焦急地汇报：“原江亭代理商梁滨把公司起诉了，当地法院扣了我们三辆售后服务车。”

嚯，这团火烧得正旺呢，却浇来盆冷水。程家庚心中暗骂，想起前段时间曾接到过这位梁代理信件，只当琐碎小事，就批转给焦总处理了，转身问是否看了梁滨来信。焦冬余出差方回，着秘书找出信件送来，程家庚打开细看。

开头，梁滨叙说了代理起始年月，以及愉快的合作蜜月期。继而，写被业务员纪峰贪污三个点折扣款，几年时间亏了大约三十万。再述车体广告款报销，本着合作向好的态度，按纪峰要求又签约一年车体广告，再次垫付二点九万。然而可气的是，他刚给公交公司打了广告费，毫不知情中，代理资格竟然被取消了。

梁滨把合作以来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一罗列：

业务员们去江亭，我安排食宿和歌厅，先后花去接待费用一万三千七百余元；

二零零七年，集团规定进一台货送一台浴霸。但进货时，却将浴霸按市场价从货款中扣除了二点三四万元；

二零零八年，自动断水型热水器安装后出现大量事故，集团技术部来人，推脱说我们这里地势偏高、水压大于设计标准。该产品不合格，给我造成三万多元损失；

……

最后，梁滨说做代理六年多我问心无愧，但是集团种种不诚信作为极大地伤害了我。为此，提出索赔要求计四十九点四四万元。

厂商争利没完没了。利益平衡你好我好，利益失衡分道扬镖。程家庚一目三行地看完信件，想来梁滨初始写信时想要调解的，等得时间长了，见没有反馈也便无望，这才诉诸法律。偏赶上巡检售后车正在江亭，而让他有了扣车的机会。

程家庚甩手，信件顺着光滑的会议桌滑落到地上。

秘书弯腰捡起，程家庚扬起下巴示意，要秘书交给法务部人员，道是：“卖太阳能没能耐，却要用歪点子打官司赚钱，白日做梦。”然后手指屏幕，让都在关注他的众人继续言讨论。左手两个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面，哼一句：“小鬼儿惹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