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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看着他,“明天不要去。”
宁王道,“不去不行。”薛公此次不顾脸面要娶少妻,恐怕就是为了他和秦长松。“他是先通知了父皇,由父皇给我们下了命令,让我们成年的皇子都去为他祝贺,我们不能不去。”这个面子,父皇不能不给,他们也不能不给。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梦中的他败的那么惨,为什么他眼睁睁看着夏侯一门被冤做通敌卖国,却无能为力。薛公这一招真是太狠太绝了,既害死长松,让他失了长松,失了秦宰相生前的好友、学子暗中的支持,又让父皇对他失望至极,让他在朝中再无脸面,让他除了一个宁王的名头什么都没有。
无论长松是不是真太监,都不会破坏他的计划。若是长松是真太监,他便说皇子与太监淫乱,若是长松是假太监,他便会说他雌伏于长松。左右事破之时,他便会先杀了长松,众目睽睽,他一个私德有亏,又和自己儿时玩伴伴读搞在一起的皇子,又被下了药晕晕乎乎,谁会听他说话。“事实”还不是全凭薛公一张嘴。
“小安,你相信我。”
宁安很认真道,“我不信。”有上一世一门惨死的经历,她信不过他。“我睡不着,你准备怎么办?”
“睡不着就让青儿陪你聊天。”他转头叫上宁青,又吩咐阿朱看着王妃。“你乖,听话,我要和长松安排明日的事。”他俯身亲了亲宁安的唇角,将她送到院子门口,便匆匆离开了。
宁王偷偷养在府中的幕僚都被叫了起来,如今不用他们,何时再用。
秦长松已经将可能生的事同他们说了。他见宁王回来,忍不住道,“我们并没有招惹薛公,他为何要对我们如此狠绝。”
宁王冷哼一声坐下,“你这些日子在查什么?”
秦长松眼眸一沉,“我的爷爷、父亲谋反一事。可是……”此事他是偷偷查的,为何……“我府中有钉子!”他的府衙与宁王的不一样,上到管事,下到一个打杂的家奴,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宁王没有直接下判断,只是道,“也可能是被人套了话。”无论如何,从薛公如此急躁、狠绝,便能看出,秦宰相一家最后落实了罪行,与他脱不了干系。
“事有适然,物有成败,机危之动,不可不察。”袁大夫捋着胡须问宁王,“王爷可有明日宾客的名单。”
“有。”他起身,从书柜之中拿出一份帖子。“帖子上所列便是明日要出席的人的名单,家眷并未在上。”
袁大夫看着名帖,“够了。”
薛公的婚宴,萧姨娘也携带子女参加了。这些日子她过的并不好,一要为夏侯文龙奔波,二还要为两个女儿的婚事操心。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两人便难嫁了。小女儿宝琴倒是没问题,难嫁的从来都是秋莹。她原本想着让宝琴先嫁,谁知秋莹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了好大一通脾气。此次婚宴,显赫家族多,她特意将两个女儿也带上,就是为了给她们多寻一些机会。
从马车上下来,萧姨娘看了一眼秋莹。她已经不期望秋莹能够嫁的多好了,毕竟她才貌均不在线上,脾气也算不上好。
她趁着秋莹还在马车上扑粉,拉着宝琴低声道,“今日雍王也在,他刚离宫开府,府中只有几个通房,还不曾有嫡王妃,你可要好好把握。”雍王是皇子一方,前些日子刚出宫开府,目前还未选定王妃。
九皇子同泽也来参加婚仪了,他还未出外开府,但是已经封了梁王。雍王古板守旧,不喜改变,梁王性格爽朗,喜接触新事物。两王相比,萧姨娘更喜欢两王,只是一来他还年幼,二来他还住在宫中。若是在等两年,等他离宫开府了,自己的女儿年岁又大了,不符合择妃要求了。
“若是你为了雍王妃,你弟弟的案子,便也好办了。”如今只能这么一日日拖着,家族之中,并不愿得罪盐商杨氏一族。
秋莹出马车,萧姨娘与宝琴对视了一眼,识趣的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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