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龚政伟拱手说“白兄,你我今日已份属同门,咱们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如何?”
白登说“兄弟自当小心,尽力不要伤到了龚兄。”
西圣派众门人叫了起来“还没打就先讨饶,不如不用打了。”“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谁保得了你不死不伤?”“倘若害怕,趁早乖乖地服输下台,也还来得及。”
龚政伟微微一笑,朗声说“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难免死伤,这话不错。”转头向东华派群弟子说“东华门下众人听着我和白兄是切磋武艺,绝无仇怨,倘若白兄失手杀了我,或者打得我身受重伤,乃激斗之际各尽全力,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可对白掌门怀恨,更不可与西圣门下寻仇生事,坏了我五常派同门的义气。”龚乐媛等都高声答应。
白登听他如此说,倒颇出于意料之外,说道“龚兄深明大义,以本派义气为重,那好得很啊。”
龚政伟微笑说“我五派合并为一,那是十分艰难的大事。倘若因我二人论剑较技,伤了和气,五常派同门大起纷争,那可和并派的原意背道而驰了。”
白登说“不错!”心想“此人已生怯意,我正可乘势一举而将其制服。”
高手比武,内劲外招固然重要,而胜败之分,往往只在一时气势之盛衰,白登见他示弱,心下暗暗欢喜,刷的一声响,抽出了长剑。这一下长剑出鞘,竟然声震山谷。原来他潜运内力,长剑出鞘之时,剑刃与剑鞘内壁不住相撞,震荡而巨声。不明其理之人无不骇异。西圣门人又大声喝彩。
龚政伟将长剑连剑鞘从腰间解下,放在封禅台一角,这才慢慢将剑抽出。单从二人拔剑的声势姿式看来,这场比剑可说高下已分。
金泽丰给长剑插入肩胛,自背直透至前胸,受伤自是极重。夜清秋看得分明,心急之下,顾不得掩饰自己身份,抢过去拔起长剑,将他抱起。兰陵派众女弟子纷纷围了上来。妙瑜取出“白云熊胆丸”,手忙脚乱地倒出五六颗丸药,喂入金泽丰口里。夜清秋早已伸指点了他前胸后背伤口四周的穴道,止住鲜血迸流。妙珂和丁妙玲分别以“天香断续胶”搽在他伤口上。掌门受伤,群弟子哪里会有丝毫吝惜?敷药唯恐不多,将千金难买的灵药,当作石灰烂泥一般,厚厚地涂上他伤口。
金泽丰受伤虽重,神智仍然清醒,见夜清秋和兰陵弟子情急关切,登感歉仄“为了哄学妹一笑,却累得清秋和兰陵派众师姐妹如此担惊受怕。”当下强露笑容说“不知怎么,一个不小心,竟让……竟让这剑给伤了。不……不要紧的。不用……”
夜清秋说“别做声。”她虽尽量放粗了喉咙,毕竟女音难掩。兰陵弟子听得这个虬髯汉子话声娇嫩,均感诧异。
金泽丰说“我……我瞧瞧……”妙珂应了声“是。”将挡在他身前的两名师妹拉开,让他观看龚乐媛与白登比剑。此后龚乐媛施展西圣剑法,白登震断她剑刃,以及白登与龚政伟同上封禅台,他都模模糊糊地看在眼里。龚政伟长剑指地,转过身来,脸露微笑,与白登相距约有二丈。
其时群豪尽皆屏息凝气,一时总统山绝顶之上,寂静无声。
金泽丰却隐隐听到一个极低的声音在诵念经文“若恶兽围绕,利牙爪可怖,念彼观音力,疾去无边方。蟒蛇及螟蝎,气毒烟火燃,念彼观音力,寻声自回去。云雷鼓掣电,降雹澍大雨,念彼观音力,应时得消散。众生被困厄,无量苦遍身,观音妙智力,解救世间苦……”金泽丰听到念经声中所充满的虔诚和热切之情,便知是妙玉又在为自己向观世音祈祷,求恳这位救苦救难的菩萨解除自己的苦楚。许多日子以前,在双峰城郊,妙玉曾为他诵念这篇经文。这时他并未转头去看,但当时妙玉那含情脉脉的眼光,温雅秀美的容貌,此刻又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他心中涌起一片柔情“不但是清秋,还有这妙玉小师妹,都将我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我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深恩。”
白登见龚政伟横剑当胸,左手捏了个剑诀,似是执笔写字一般,知道这招东华剑法“诗剑会友”,是东华派与同道友好过招时所使的起手式,意思说,文人交友,联句和诗,武人交友则是切磋武艺。使这一招,是表明和对手绝无怨仇敌意,不可性命相搏。白登嘴角边也现出一丝微笑,说道“不必客气。”心想“龚政伟号称君子,我看还是伪君子的成份较重。他对我不露丝毫敌意,未必真是好心,一来是心中害怕,二来是叫我去了戒惧之意,他便可突下杀手,打我个措手不及。”他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使的是西圣剑法“开门见山”。他使这一招,意思说要打便打,不用假惺惺地装腔作势,那也含有讽刺对方是伪君子之意。
龚政伟吸一口气,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乃东华剑法的一招“青山隐隐”,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白登一剑自上而下地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的气势。旁观群豪中不少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本来西圣剑法中并没这一招,白登是借用了拳脚中的一个招式,以剑为拳,突然使出。这一招“独劈东华”甚是寻常,凡学过拳脚的无不通晓。五常联盟数百年声气互通,西圣剑法中别说并无此招,就算本来就有,碍在东华派的名字,也当舍弃不用,或是变换其形。此刻白登却有意化成剑招,自是存心要激怒龚政伟。西圣剑法原以气势雄伟见长,这招“独劈东华”招式虽平平无奇,但呼的一声响,从空中疾劈而下,确有开山裂石之势,将西圣剑法之所长挥得淋漓尽致。
龚政伟侧身闪过,斜刺一剑,还的是一招“古柏森森”。白登见他法度严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正是久战长斗之策,对自己“开门见山”与“独劈东华”这两招中的含意,绝未显出愠怒,心想此人确是劲敌,我若再轻视于他,乱使新招,别让他占了先机,当下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西圣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
西圣群弟子都学过这一招,可是有谁能使得这等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但见他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时弯时进,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登时彩声大作。
别派群豪来到总统山之后,见西圣派门人又打锣鼓,又放爆竹,白登不论说什么话,都鼓掌喝彩,群相附和,人人心中均不免有厌恶之情。但此刻听到西圣弟子大声喝彩,却觉实是理所当然,将自己心意也喝了出来。白登这一招“天外玉龙”,将一柄死剑使得如灵蛇,如神龙,不论是使剑或使别种兵刃的,无不赞叹。北极、南特等派中的名宿高手一见此招,都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此刻在封禅台上和他对敌的,是龚政伟而不是我!”
只见二人各使本派剑法,斗在一起。西圣剑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东华剑法轻灵机巧,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龚政伟一时虽未露败象,但封禅台上剑气纵横,西圣剑法占了八成攻势。龚政伟的长剑尽量不与对方兵刃相交,只闪避游斗,眼见他剑法虽然精奇,但单仗一个“巧”字,终究非西圣剑法堂堂之阵、正正之师的敌手。
似他二人这等武学宗师,比剑之时自无一定理路可循。白登将十七路西圣剑法夹杂在一起使用。龚政伟所用剑法较少,但东华剑法素以变化繁复见长,招数亦自层出不穷。再拆了二十余招,白登忽地右手长剑一举,左掌猛击而出,这一掌笼罩了对方上盘三十六处要穴,龚政伟倘若闪避,立时便受剑伤。只见他脸上紫气大盛,也伸出左掌,与白登击来的一掌相对,砰的一声响,双掌相交。龚政伟身子飘开,白登却端立不动。龚政伟叫问“这掌法是西圣派武功吗?”
金泽丰见他二人对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极是关切。他知白登的极光处刑厉害无比,以夜无风内功之深厚,中了他内力之后,作时情势仍极凶险,竟使得四人都变成了雪人。龚政伟虽久练气功,终究不及夜无风,只要再对数掌,就算不致当场冻僵,也定然抵受不住。
白登笑着说“这是在下自创的掌法,将来要在五常派中选择弟子,量才传授。”龚政伟说“原来如此,那可要向白兄多讨教几招。”白登说“甚好。”心想“他东华派的‘孤虚神功’倒也了得,接了我的‘极光处刑’之后,居然说话声音并不颤抖。”当下舞动长剑,向龚政伟刺去。
龚政伟仗剑封住,数招之后,砰的一声,又双掌相交。龚政伟长剑圈转,向白登腰间削去。白登竖剑挡开,左掌加运内劲,向他背心直击而下,这一掌居高临下,势道奇劲。龚政伟反转左掌一托,啪的一声轻响,双掌第三次相交。龚政伟矮着身子,向外飞跃出去。白登左手掌心中但觉一阵疼痛,举手看时,只见掌心中已刺了个小孔,隐隐有黑血渗出。他又惊又怒,骂道“好奸贼,不要脸!”心想龚政伟在掌中暗藏毒针,冷不防在自己掌心中刺了一针,渗出的鲜血既现黑色,自是针上喂毒,想不到此人号称“玉面君子”,行事却如此卑鄙。他吸一口气,右手伸指在自己左肩上点了三点,不让毒血上行,心想“这区区毒针,岂能奈何得了我?只是此刻须当战,可不能让他拖延时刻了。”当下长剑如疾风骤雨般攻了过去。龚政伟挥剑还击,剑招也变得极为狠辣猛恶。
这时候暮色苍茫,封禅台上二人斗剑不再是较量高下,竟是性命相搏,台下人人都瞧了出来。普光说“善哉,善哉!怎么突然之间戾气大作?”
数十招过去,白登见对方封得严密,担心自己掌中毒质上行,剑力越运越劲。龚政伟左支右绌,似是抵挡不住,突然间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
台下群豪大感诧异,纷纷低声相询“这是什么剑法?”问者尽管问,答者却无言可对,只是摇头。
金泽丰倚在夜清秋身上,突然见到师父使出的剑法既快又奇,与东华剑法大相径庭,甚感诧异,一转眼间,却见白登剑法一变,所使剑招的路子与师父竟极为相似。
二人攻守趋避,配合得天衣无缝,便如同门师兄弟数十年来同习一套剑法,这时相互在拆招一般。二十余招过去,白登招招进逼,龚政伟不住倒退。金泽丰最善于查察旁人武功中的破绽,见师父剑招中的漏洞越来越大,情势越来越险,不由得大为焦急。
眼见白登胜势已定,西圣派群弟子大声呐喊助威。白登一剑快似一剑,见对方剑法散乱,十招之内便可将他手中兵刃击飞,不禁暗喜,手上更连连催劲。果然他一剑横削,龚政伟举剑挡格,手上劲力颇为微弱,白登回剑疾撩,龚政伟把捏不住,长剑直飞上天。西圣弟子欢声雷动。
蓦地里龚政伟空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之极。他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白登大骇,叫道“这……这……这……”奋剑招架。龚政伟的长剑落了下来,插在台上,谁都没加理会。
夜清秋低声说“夜孟春!”金泽丰心中念头相同,此时师父所使的,正是当日夜孟春和他四人相斗的功夫。他惊奇之下,竟忘了伤处剧痛,站起身来。旁边一只纤纤小手伸了过来,托在他腋下,他全然不觉;一双妙目怔怔地瞧着他,他也茫无所知。
当时总统山顶之上,数千对眼睛,只有一双眼睛才不瞧二人相斗。自始至终,妙玉的眼光未有片刻离开过金泽丰身子。
猛听得白登一声长叫,龚政伟倒纵出去,站在封禅台的西南角,离台边不到一尺,身子摇晃,似乎便要摔下台去。白登右手舞动长剑,越使越急,使的尽是西圣剑法,一招接一招,护住了全身前后左右的要穴。但见他剑法精奇,劲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风声虎虎,许多人都喝起彩来。
过了片刻,见白登始终只是自行舞剑,并不向龚政伟进攻,情形似乎有些不对。
他的剑招只是守御,绝非向龚政伟攻击半招,如此使剑,倒似是独自练功一般,又怎是应付劲敌的打法?突然之间,白登一剑刺出,停在半空,不再收回,微微侧头,似在倾听什么奇怪的声音。只见他双眼中流下两道极细的血线,横过面颊,直挂到下颔。
作品简介重生在异世乡村,成了捡来的孤女,成日被人压榨,争斗不休,只为求一顿饱饭,一个安身之所?这种日子不能再过。寡母孤女路难行,她可以女扮男装。没有男丁田难种,她...
简介关于甜诱!撩爆男主的禁欲小叔秦书妤穿成了作天作地的恶毒女配,小说里她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最后惨烈死去。知晓剧情展的秦书妤表示男人多的是,大可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后来她遇上男主小叔徐敬西。秦书妤当不了男主老婆当他小婶婶也不错。人生苦短要学会及时行乐。奈何无论她怎么撩拨,生性淡漠,薄情寡欲的小叔都无动于衷。后来,秦书妤不追了。徐敬西疯了。徐敬西手里拿着秦书妤送给他的深色领带,轻抚着她手腕,听她嘟囔的‘不要’,喉结微滚,嗓音低沉,宝宝乖,不要低估自己。更不要随便撩拨他。他一旦动情,她招架不住。女主会撩,男主级欲。...
女人们都穿着坚如磐石的贞操裤,她们搔首弄姿,秀色可餐,却连手都不给男人们碰。开始我以为是封建习俗,结果是一种可怕的阴谋。人性在这段黑暗的历史中,无休止的爆发和泯灭。恐怖女人村...
现代医生贾宗过劳而逝,穿越成红楼梦中最没存在感的庶子贾琮。...
他性好老庄,逍遥度日,却因兄长过世而一肩担起了庞大家族的生死存亡他挚爱青梅竹马的恋人,却不得不娶富商之女挽救家族危机,一生负疚他为开辟商路,汇通天下,多次身陷困境,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