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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
可是俞锦弦没有。
在决定隐瞒的那一刹,他就已经知晓自己会面对如何的结局最坏不过死亡。
“俞家在帝国成立之初就扮演着守护者,每一代都有各自的使命。我哥知道他在做什么,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通讯挂断,言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身走进别墅里。
二楼的书房亮着灯,言欲触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上走。
回来的时候裴松凛说的话,他只是回避,并非忘记。
七十年前他们还未彻底敞开心扉的时候,曾经在这座宅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缠绵过。
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感觉,言欲的身体耽溺在名为裴松凛的海里,享受着他的触碰与吻,心却知晓他们两个的距离很远。
但那时他只当自己是玩物,并没有多余的奢求,所以日复一日地将自己的情绪压抑着。
而现在他对裴松凛除了oa间普通的羁绊。
还多了一种,怪异的,让他恐慌的吞噬欲。
他好像跟泽灵,或者是第二故乡下那只怪物,越来越像了。
他站在二楼的走道外,轻轻走到半掩的书房边。
裴松凛站在里面,一手撑在书桌上,另一只手似乎在搭建什么。
言欲安静地看着,知道裴松凛侧身,才现他在玩小小的人偶。
举起的手指着纤细的线条,线条之下吊着的是木偶的脑袋四肢。
两个人偶,笨拙地贴在一起,一个由裴松凛的指尖操控着,另一个的丝线绞颤在一起,很明显是因为不正确的使用所以乱成一团。
偏偏裴松凛乐在其中。
“所以,我再问一遍,无论生老病死,这位上将都愿意嫁给一事无成,声名狼藉,还擅自离开了你七十年的男人吗”
说完,他的手又落到被线缠着的木偶上,轻轻碰了碰它的脑袋“是的,我愿”
“你在干什么”言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裴松凛指尖一顿,一丝意外从眉眼闪过,但仗着向来厚实的脸皮,他转过来自然道“嗯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言欲“大概是在你擅自举行婚礼的时候”
裴松凛“”
“没关系,十八岁么,喜欢玩扮家家酒,正常。”言欲平静地走到室内,将裴松凛手心里被线缠着的木偶娃娃拿出来。
裴少将以前没少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向来习惯了别人的疑惑的眼神,但言欲现在的认真却让他有一丝久违的羞耻。
言欲慢条斯理地用指尖将缠绕的线挑出来,一点点将它梳整拉开。
裴松凛看着他认真专注的侧脸,又凑到他肩上,小声道“这里打了个死结,我解不开。”
言欲也看到了,是束在木偶脑袋下面,跟链接他身体的链子扣住了。
“打了死结还要继续玩”
“我没有继续,而是它拿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裴松凛委屈道。
言欲哼笑一声,手腕用力一握,就把木偶的脑袋从脖子上拔了出来。
裴松凛“哇哦。”
言欲把错误绑在脖子上的绳结脱下来,然后重新松开捋直“这不就好了”
裴松凛委屈地撅起嘴,小狗似地看着他“人家不忍心把脑袋拔下来嘛。”
“那你就让它越缠越紧”
裴松凛的手顺着腰往上,落到言欲的手背上,覆盖着他握着木偶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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