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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拿刀的是他道歉的也是他（第2页）

“药，是你自己下的，对不对？”我问。

明明是一句很平静的话，宋锦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击穿似的，整个人都变得恍惚，甚至不敢拿正眼看我。

“我……”宋锦低着头，眼珠转来转去，一句话在嘴里来来回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男孩。

“你当时在想什么呢？”我很是不解。

“什么？”宋锦茫然抬头。

“在我给你冲水的时候，在吻向我的时候，在抱住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我问，想了这么多天，我也没想明白。

“是在得意我到底放不下你，还是在开心你终于得到了我，还是觉得我怎么这么蠢，连这样的当都能上？”

“不……不是这样的。”宋锦摇头，眼底满是抗拒，“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好玩吗。”我问，眼底似有湿意，“看着我放不下你，不忍心看你受折磨，躺在你身下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我没有，没有。”宋锦一遍遍的否认，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大颗大颗的泪流下来，他好像很疼，可他的身上明明没有伤。

“你为什么要哭？”我问：“你不是都得偿所愿了吗？”

“我错了，我错了。”宋锦在玻璃里发出忏悔，他用手捂着脸，泪水就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遍的重复，和那天晚上的我爱你一样。

真奇怪，拿刀捅向我的是他，现在向我道歉的也是他。

人还真是复杂。

宋锦在我面前哭了很久，直到探视时间结束，他被人带走。

从那天之后，苏远泽每天都带我来看他。

不过在去看他的前一天晚上，他都会找我好好活动一番，把他的痕迹染遍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然后再给宋锦看。

我成了他和宋锦之间博弈的棋子，他们在用我身上的痕迹相互较劲。

直到这天。

宋锦终于忍不了了。

“我会把芯片给你。”他说，眼神里是燃烧已久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