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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探听调查（第1页）

杨毅回到教室，从后门默默回到座位上，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精准习题，拿起笔快速答了起来。这是他跟如今各科老师的默契。发到他桌子上的就是必写的，留在黑板上的自由发挥。只要月考成绩不出现滑坡，是没有人去特意管他的。

杨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道小有所成的缘故，他发现自已的身体素质和思维能力都得到了显著的提升。尤其是在心算和记忆提取方面，他明显感受到速度变得更快了，甚至连逻辑分析能力似乎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曾经需要大约三十分钟才能完成的试卷，如今竟然只需要十分钟！而且，那种无需验证答案的自信感让他感到非常惊讶。这种变化让杨毅兴奋不已，同时也让他开始思考其中的原因。

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询问一下周琳那边的情况，如果她也有着类似的体验，那么这将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发现。如果真的如此有效，杨毅觉得未来有机会一定要提议，从小学阶段开始发放《练气入门》之类的教材。

只要孩子们能够掌握打坐入定、凝神静心的技巧，那么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天才。或许通过九年义务教育就能轻松完成高中甚至大学的所有课程，也能更早的确定个人自身的未来发展方向，不至于觉得十几年的学习生涯都是无用武之地的浪费生命。

杨毅及时收回了那些虚无的遐想，有些事改变不了的。在一堆书信里把那些只是表达倾慕爱慕的都找了出来，一一按套路回了信，他想过复印群发，但又觉得不太尊重，所以就尽量减少回复的字数。对方也不一定就是要他非要回复一个小作文，也许只是想试一试，也许就是凑热闹，有个回复就行，不是一个“嗯”就行。

其他信件就暂时不看了，等有时间再读，有时长时间的等待也是有意义的，车马慢书信慢的时候，也挺美好的。已读不回才是没礼貌的行为，可以直接不看，或是暂时存着，但不能看了不回。这是杨毅身为一个中央空调的自觉，可以不去爱那个爱你的人，但不要伤害她。

几十封信回起来就很麻烦，也不知道那些给万千读者回信的作者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杨毅想想就觉得他办不到。

午饭前跟康佩要了那个小鱼的信息，竟然是个小男生。一家三口租住在康佩家的老房子的其中一间，家里条件不太好，父亲是个瘸子，母亲身体也不咋好，小鱼也有些营养不良。父母都在原先的工人俱乐部大院里的剧院当临时工，收入不太稳定，生活有些拮据。

康佩家也没催过他们的房租，只是那母亲每次都在月初想办法把上个月的房租给凑出来交上，不收就不住。只能偶尔做点好吃的，让康佩给送过去，也不能经常送送太多，那母亲的自尊心很强。

杨毅不是圣母，但对于这种事，还是要力所能及的管一管的。那封信就是因，如果没有这个因，他听说了就听说了，无非感叹几句人间难而已。但有了这封信的因，他就要力所能及地还一个果回去。

从康佩那里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杨毅在这个厂区的关系网也是很大很广的。求人办事不一定有多好使，但打听点消息肯定的够用的。

中午吃饭跟周琳提了一下，得到了她的肯定和支持，正好因为修行打坐入定之法后，两人都不用午休，就决定利用午休时间去俱乐部剧场跑一趟。

周琳背着她的小包坐在挎斗里，那时也没有人要求必须戴头盔，所以迎风的感觉很爽，尽管脸上略微有些冷。挎斗经过回来那天周琳母女和几个店员的改造，变得好看舒适又保暖。厚实的毛绒绒的坐垫，外套加绒的海绵靠背，还弄了一个放暖水壶保温杯的小架子，还计划着下次回去弄个小顶棚，遮阳避雨。

杨毅也不反对她们怎么改造那个挎斗，反正那是属于周琳的地盘，也就带着改造的挎斗后要跑更慢了而已。他计划是，把挎斗改造的更加容易拆卸，再给它装个支架或是辅助轮，他自已去办事的时候，就把挎斗拆下来，这样也速度更快更安全。

俱乐部的冬季营业时间是早上七点到夜里十二点，不收门票，但一些场地收使用费，不算太高。节目活动也是几乎每天都有，排球赛、篮球赛、羽毛球赛、乒乓球赛等，只要是有人出钱赞助，只要有足够的队伍参加，就可以举办。赞助多少俱乐部不管，因为那是参赛队伍的奖金和管理组织人员的费用，俱乐部收观众入场清洁费，坐票三块送瓶水，站票一块送瓶水。不愿意花钱买水的，可以站场地外的铁网外观看，不收钱。

很多时候，这种卡在最低标准却不免费的意义就在于便于管理。你卖票，那能进去场地的人数就是固定的，可控的。如果免费，人们都想往里面挤，场地有限，就会出很多矛盾和问题。越是喜欢免费贪便宜的人，管理起来就越难。

俱乐部真正的大头营收是剧场和便民商店。来这里运动锻炼的，带食物和饮水的是少数，所以不管是方便的早餐和各种饮料矿泉水都卖的不错。虽然价格和市场上商店一样，没有额外加价那么暴利，但薄利多销，营收也不低。特别是冬天的热饮烤肠，夏天的冷饮雪糕，收入比剧场门票收入都高。

杨毅曾参与过一次俱乐部账目的排查梳理。起因是有人举报原来的主管贪污，厂里派来的两个财务人员忙不过来，从波哥那里和技校拉了几个人做辅助工作。虽然没有真查出来贪污，但从那以后，俱乐部就被私人承包了下来。

俱乐部的承包人杨毅没见过，就有一个主要负责他还算熟悉。参加那次排查梳理的辅助人员之一，是技校里学财会的。崔伟业，二十出头，精明干练，很有头脑也很会事的一个人。体格不太行，但挺能喝，还不贪酒闹事。杨毅对他印象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