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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虚假与真实（第1页）

对于临时失去创造制造能力，杨毅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有个新的尝试在他脑海中升起，他准备趁师生们都处于这种状态时，挨个给他们探查一遍。

记录下他们那些处于像秦霜母女那样的实体，那些处于陈晨那样的意识体，那些处于被阴影寄生在体内的状况，那些就是纯粹的空壳。

探查结果让杨毅很意外。处于实体状态的除了秦霜母女，就只有那个经常照顾囡囡的女老师。而处于陈晨那样的意识体状态的，居然有好几个，还都是学生，包括那个杨毅觉得有问题的校花邓佳。而被阴影寄生的就只发现了这个叫张娟的女学生。

这就推翻了一些杨毅对这个梦境的猜想，这个梦境应该比之前预计的还要复杂。起码想要脱离这个梦境就会不那么容易了。

脱离这个梦境的条件以杨毅推算，应该和秦霜母女和那个女老师无关，她们属于另外的梦境事件，毕竟陈晨描述中进入跟她们几乎没有交集，梦醒也跟她们没关系。跟张娟就更没什么关系了，她身上的阴影目前观察就只跟外面那个空间有联系。

明天就要观察一下，这几个意识体之间有啥联系。特别是那个和笔记中记录信息有出入的校花邓佳，要重点观察一下。

寂静的校园也没有啥可探查的了，他也不能接着改造校园，只能回去搂着妻子再睡一会儿了。

*

杨毅清早起床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事情，天亮和天黑的时间点有点不对。这是北方接近腊月的时节，早晨六点太阳就出来有些过分了。昨天没起这么早，还被分散了注意力，他都没注意。直到昨晚的经历，让他更多开始注意外界和天空，他才发现早上六点就出太阳，七点天才黑，对于这个时节来说是不对的。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杨毅暂时没有头绪。他也不着急，今天的主要任务依然是带女儿，加上探查关注那几个意识体。对照笔记本上的记录，查清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和联系。

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妻子女儿，他准备下去把早餐小米粥煮上。女儿是昨夜回来抱上来的。反正他对妻子也做不了什么了，提前抱上来挺好。

煮饭的时候，用灵识注视着妻女的杨毅发现了一件事。他昨天创造制造的那些东西，经过一夜就有了岁月的痕迹，似乎变得和原来的老房子一样陈旧了。还好只是变得陈旧，管道什么的也没有堵，并不影响正常使用。而在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他没有见到过妻女上厕所。

秦霜还有离开杨毅视线的时候，而女儿昨天一天都跟他在一起，晚上十点后就沉睡也不可能上厕所。由此可见，即使身为肉体一样的存在，在这个梦境也不是完全真实的。就像外面即使虚拟出的天象和天气也不是真的完全真实。

也许这就是囡囡长不大的原因。杨毅倒不是觉得有个永远两三岁的女儿有什么不好，只是如果永远七八岁会更好一点，他依然可以抱着，依然可以很亲密。但等他不在这个梦境时，她就可以照顾妈妈，多陪妈妈说说话，而不至于让秦霜觉得太孤独。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事情想得差不多了，杨毅就回了楼上。他今天还要接着改造校园，今天的目标是改造围墙，有昨夜阴影那件事，他准备把围墙整体改造升级加固一下。

杨毅叫醒了秦霜，没让她马上起床，只是把要改造校园围墙的事跟她说了，他需要去前面教学楼办公室待着。

秦霜还是起来了，她今天上午第一节有课。感觉着似乎越来越有活力的身体，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浮现一抹红意。女人果然是需要男人滋润的。

*

杨毅去后厨看了一下早餐情况，还不错，拿了点吃的送了些回家，吃着剩余的，去了校长办公室。早自习还没结束，他也懒得去巡查。扫了扫那几个意识体，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初一一班那个空着的座位引起了他的注意，又探查女生宿舍，果然发现那个张娟还在沉睡中。就要收回灵识的瞬间，他忽然发现了两个问题。

第一，他的灵识探查范围增加了，按最初的十米算，线性三十多米算，现在灵识探查范围增加不多，但线性探查的极限已经可以在办公室探查校园所有地方了。按最长的算，大约有个七八十米，甚至他觉得实际距离更长。

第二，按边界效应，周娟此时应该处于消失状态，就像某几个班级一样，超出那几个特殊存在观察的一定范围就会消失。

可今天周娟不但没像往常那样去上课，还不会消失了，而探查中那两个阴影消失了，她的躯体也不再是一个空壳，有逐渐变得真实的趋向。

秦霜母女和那个女老师，是不是也是因为这种情况变得真实的？这让杨毅决定不管那几个意识体了，先把围墙再观察一遍。

杨毅在观察围墙的时候发现，外面的那层屏障有些厚薄不均，而且东面墙南北两个角似乎是都要出到屏障外面了。这似乎跟秦霜跟他说的那次扩大有关系，因为新出现的东边宿舍楼区域墙外的屏障对比之下就明显有些薄。而特别是那个出问题的东南角就显得特别薄，而且在杨毅观察它的时候，还又变薄了一点点。

杨毅吓了一跳，这玩意儿不会快要撑不住了吧？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也不管围墙改变后，那个阴影还有没有地方再分裂，他直接灵识沉入地下，开始调整东南角的围墙往后缩，变成一个圆弧形围墙。

这个方法虽然看起来简单粗暴，但是真的很有效。在围墙变成圆弧后移后，那些被让到墙外的土地竟然慢慢气化融进了屏障之中。杨毅这才知道，刚才惊险那一幕是昨天自已大量使用地下黄土造成的因果。黄土的自我补充竟然是靠吸取屏障的力量。

杨毅不敢再改造校园，也暂时没有管陈晨他们几个意识体的心思。他想去看看屏障外面是什么样的，要不很多事他做起来不放心。有了妻女之后，他就有了尽力保全这个梦境的责任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