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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2（第3页）

宋霁雪牵过她的手走在街上，“每天都忙着跟妖皇较劲，过得很充实。”

常瑶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想笑：“大哥看起来也很忙。”

两人都不怎么管妖界跟人间的碰撞，除非有较为特殊的妖魔或事件出现。

“你能在人间待几天？”宋霁雪侧首去看她。

常瑶说：“就今天一天。”

宋霁雪点点头，拉着她去了家酒楼，点了许多常瑶喜欢吃的。

虽然常瑶现在已经是妖神，但她还是喜欢吃人间的食物，吃不腻，以前在云山修炼久了还会拉着宋霁雪撒娇让他带自己去上元城吃一整天。

离开云山的大多时间里宋霁雪都是在酒楼陪常瑶吃东西。

那些稀松平常的日子却是他生命中最幸福安稳的时光。

宋霁雪喜欢看常瑶吃东西，能给予他满足感，尤其是当他剥了只虾以后递到常瑶唇边看她张嘴吃下的瞬间。

“对了，我之前去上云峰取晨曦清露，发现西南边的小山峰上有座无名墓，那是谁的？”常瑶鼓着腮帮子边吃边问。

宋霁雪眯眼想了下，慢吞吞道：“你的。”

常瑶：“……”

“当年建的，忘了拆，晚上我去一趟拆了。”宋霁雪又面不改色道。

常瑶单手支下巴笑盈盈地看他：“云山君当年不是把跟我有关的东西全都烧了吗？连沾染我回忆的花

树都不放过，怎么还在那么隐秘的山崖上建了与我有关的墓？”

宋霁雪细心剥着虾壳，蘸酱后喂她吃下，常瑶乖乖张嘴，倒是配合得很好。

他很平静地说道：“那会太疯，把东西都烧了不想让别人看见，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触碰跟你有关的东西，又太想你，所以建冢，偶尔去看看，提醒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常瑶偏头在唇边落下温柔的吻。

常瑶干净漂亮的手轻抚他后颈，带着安抚的气息，她被宋霁雪加深的吻着往后压去背抵着窗棱，好一会才分开，低垂眉眼眸光幽沉地望着她说：“这么小心翼翼干什么？”

“虽然知道你故意的，但我还是会心疼。”常瑶柔声道。

宋霁雪确实是故意将那些年的心意直白说出来，就是想从常瑶的言行举止中看见疼惜与在意，这个坏习惯也改不掉，尽管他也没有要改的意思。

但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

回顾失去常瑶的那十年，宋霁雪已心态大变。

再往前几年他是绝对无法平静说出这些字句，甚至无法承受常瑶提出的问题，几个瞬息间就能失控变得暴戾无常再自伤七分。

现在不会了。

因为宋霁雪很清楚自己一直都在被常瑶深爱着。

这爱让他无所畏惧。

常瑶入夜就离开了人间，宋霁雪也去了云山将那无名墓毁去。

几天后是绯与白衣剑修的忌日，宋霁雪刚好在无咎山，就陪常瑶越过红枫林去山崖

尽头扫墓祭拜。

然后就看见山崖上有三座无名墓。

宋霁雪扫了眼前两座，目光停在最后的无名墓牌上问：“还有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