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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份引荐（第2页）

“你真的没有情绪？”5号问道。

“我不能给出明确回答。”2号回道，“我没有判断的基准。”

“可以解释一下吗？”5号继续道。

“小时候我花费了很长时间去理解自己的缺陷，甚至投入精力研究它。但现在我明白，我对‘情绪’的理解永远只是表面。对于‘有没有情绪’的命题，还是只能由旁人来判断，即使我给出回答，以我的认知，我也没有办法证明。”

“嗯……”4号忽然若有所思地插话道：“我理解你的意思，就好比某位色盲，他对颜色的认知只能来源于客观信息，如果询问他‘你到底是不是色盲’，他也会样遇到类似的难题。”

“嗯，可以这么理解。”2号微微点头。

“所以你跟1号一样与众不同。”6号忽道。

“不，可能我们所有人都是与众不同的，或者用…姑且称之为‘幕后者’的话来说，所有人都是‘异常’的。而接下来就是3号、4号文件，又将是某个奇怪的第一人称叙述，好像作者是被叙述者的友人一样。”4号道。

念及此处，4号转向2号，问道：“你知道是谁写的‘引荐信’吗？”

2号摇头：“我没有朋友。”

“幕后者了解我们所有人，我猜这些第一人称的文字都是他根据对我们的观察写下的。”

“所以我们早就被注意到了，因为我们都有所‘异常’对吗？”

叫作林羡辰的1号也开始言，他保持着从容的神态。

“显而易见吧。”尽管对1号的言很不满，5号还是表示了认同。

“谁说的？”6号明显不悦，“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喜欢被归位异类。”

“不用太在意，这只是推测而已。”4号道。

“那么对于投票，你们什么打算？”林羡辰忽然把话题转到了机械合成音提及的投票上。

“你自己都说了，大家多少都沾点毛病，那么投‘异常’也没什么问题吧？”5号笑。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投票结果会决定什么。”2号道。

“按照我的理解，我们所有人都对所谓的‘投票’一无所知，幕后者一定也知道这个信息。”4号推测道，“那么我们就应该按照事实来投，而不是顾忌自己的选择会带来何种后果。”

“我同意。与其蒙在鼓里，不如遵从真实想法。”6号表示赞同。

“如果多数票被投‘异常’的人会被杀死，那怎么办呢？”林羡辰提出疑问。

“我不认识你们所有人，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6号道。

“那你考虑过自己吗？”林羡辰微笑，“如果投票的结果是除死亡外的其他‘惩罚’，或者延期处死，受害者仍拥有投票权，从而导致在你的投票环节，你也成为众矢之的呢？”

“你真认为自己在玩游戏呢。”6号对林羡辰的言嗤之以鼻，“我相信能被称为‘异常者’的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林羡辰正欲反驳，那个机械合成音再度响起，回荡在整间会议室：

“对2号玩家——安允鸢的第二份文件已播放完毕。投票即刻开始。请各位参会者作出决定，若你认为1号玩家为‘异常者’，请在三十秒内举起你的手。”

不知从何处传来时钟运转的背景音，头顶的投影仪在会议桌前方的幕布上投射出金色的数字，从3o开始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