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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斐跟他並排而行,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別這麼說話,同陳子淵解釋:「本地人不常來這種景點的,大家應該都這樣吧。而且我十多歲就去魔都了,今天要不是子淵哥你提出來,我也不知道下次來月6山會是什麼時候。」
陳子淵估計是還沒醒,被展述拿話刺了也沒有反擊,反倒像被喻斐這話勾起了深夜裡活躍的感性神經,順著他的話也開始回憶自己的往昔。
他們斷斷續續地聊天接話,沿著路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花了一個多小時登到山頂。
彼時才剛到清晨六點,深黯的天空透出隱約的亮色,觀景台上三五成群聚集著遊人,大家都裹緊了外套,邊跟朋友聊天邊等待日出。
他們一行人的大腦也清醒了不少,戴上了節目組剛給他們發的口罩和帽子,一線排開來方便他們拍攝。
陳子淵仰頭望天,自言自語:「感覺很快就要亮了。」
「應該是,天氣預報說六點半左右日出。」符嘉收起手機,扭頭看他,「你運氣不錯呀,剛好選在晴天來看日出。」
「什麼叫運氣好啊隊長,」陳子淵臭屁地皺了皺鼻子,「我以前看過了的,不然也不會突然提議到這兒來。」
賀與韜抱著胸不陰不陽地飄來一句:「該誇你聰明嗎?不知道是誰剛剛還說半夜爬山是極限挑戰。」
陳子淵「嘖」了一聲,直接上膝蓋懟他屁股,被賀與韜攔下,反挨了一腳虛踹。他還欲回擊,又被和事佬符嘉念叨著「有人在呢別被拍到」扯開。
展述像是完全聽不見他們的打鬧,微低著眸,偏頭問跟他胳膊挨胳膊的喻斐:「冷不冷?」
「還好。」喻斐搖搖頭,他只要運動就容易發熱,倒是記起在京市的被子下展述握住他時涼涼的手,於是反問他,「你冷嗎?」
「不……」否定的話已經囫圇冒出來一半,又被展述吞了回去。
他盯著喻斐乾淨的雙眸,緩緩眨了眨眼。
喻斐眼看著他眼底的情緒在這須臾間變得深沉起來,連帶著眸色都暗了幾分。
「好像有點,但我習慣了這個體溫,感覺不太明顯。」
展述嗓音中蘊著通宵後的喑啞,忽然將手掌抬到他胸前。
「你幫我試試冷不冷。」
喻斐低頭看了看他的手,又抬頭望向他的眼,眼睛睜得圓溜溜,寫滿了疑惑和震驚。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了,之前在魔都也「試」過一次。
關鍵這可是在外面啊!
展述猝不及防被他的微表情可愛到了,眼睛彎起細微的弧度,笑意中帶著揶揄和看戲的意味,同他對視片刻,又輕輕晃了晃伸出來的手。
仿佛無聲的催促。
喻斐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瞪大的眼睛也慢慢耷下眼瞼,視線落在他修長而骨節突出的手掌上。
半晌,他抬起指尖有些微顫的手搭上去,裝模作樣地摩挲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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