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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对不起 感谢你（第3页）

全介道闻言看向周围，现有些学生的目光已经向这里看过来了，只能强忍悲痛，松开李瑄的胳膊。

李瑄理了理衣服，当先带路。

全介道看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拳头，跟了上去。

李瑄带着全介道来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关上房门，伸手示意全介道坐下。

全介道没有等待和停顿，立刻低吼道：“你明明知道他会出事的对不对。”

李瑄没有说话，淡淡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全介道。

全介道见他不说话，走上前来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提起来。

李瑄身体和他双手接触的地方已经开始传出来阵阵的酸麻感，隐约间能看见一丝一丝蓝色的电光若隐若现。

李瑄还是不说话，依旧看着全介道。

全介道情绪越崩溃，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哪怕你说出来，他可能...”说到这他开始哽咽着说出下去，还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可能就不会死！”

看着他歇斯底里地泄，李瑄依旧保持着沉默。

等到他哭得泣不成声，放开抓着李瑄衣领的手，瘫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之后，李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的，我知道。”

瘫倒在地的全介道听闻此言，猛地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李瑄。

李瑄平静地和他对视：“我知道，所以呢，所以我就应该牺牲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吗？所以我就应该背负他死亡的责任吗？”

全介道停止了流泪，不说话了。

李瑄继续追问道：“所以我冒着风险去提醒一个陌生人，最后换来的结果就是代替杀人凶手成了该被问罪的罪人？”

全介道喃喃道：“你可以直接告诉他的。”

李瑄冷冷说道：“看来你不够了解自己的父亲。我如果真的直接说出来，可能已经被送进安企部的监狱里被严刑拷打了，要知道，他可是连伤害同袍这种事做起来也毫不含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全介道脸色白，无力的辩解。

他的父亲蓬坪从来不告诉他退休之前的工作，但是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李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扶起来，手搭在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会替他报仇，哪怕豁出性命。”

看着全介道不敢置信地眼神，他继续道：“但你要记住，这一切绝不是因为亏欠，我没有亏欠你们父子俩任何东西。”

全介道已经通过电流知道了生在书店里的事（这也是他能力的一部分，除了引导电流之外，他们还可以通过电流获知过去在那个地方生过的事），看到了弗兰克的样子。

全介道此时已经在李瑄连环的问下恢复了神志，知道这件事情确实不能责怪李瑄。

甚至他还要感谢李瑄的提醒，虽然并没有改变悲惨的结局，但至少李瑄的提醒是出于善意的。

他心里对李瑄产生了愧疚，后退一步，向李瑄重重地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