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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霆枭!时愿的母亲已经因你而死了,你竟然还要威胁她!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江遇白气愤的脖颈通红。
薄霆枭不屑的冷哼,他要是做事靠着人性,心慈手软!也不会有今天的北洲薄家!
时愿没有去争夺,薄霆枭手里的那把梳子。
她用手帮陆秀萍把头发和衣角整理了一下后,替她盖上被子。
让陆秀萍能体体面面的走。
在做完这一切后,时愿朝着陆秀萍的遗体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对江遇白道,
“江遇白,我母亲的后事就暂时麻烦你了。至于她的骨灰安葬在哪里,到时候就由陆野来决定吧。”
薄霆枭不禁沉下脸色。
在时愿一言不发的经过他身边,朝外走去时,他冷着张脸的跟了上去。
裴冬才让手下的人撤了枪,离开了病房。
时愿坐车回到洛神庄园时,觉得这个美丽的欧式建筑,像极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她刚进客厅,就看到了那只金色的落地鸟笼。
豪华的笼子里养的不是什么珍稀金贵的品种,而是一只不值什么钱,却本该在野外自由飞翔的野鸟。
高大的笼子越发显得那只看上去锦衣玉食的鸟,寂寞孤独,形单影只。
那只鸟大概一直在叫,嗓子都有些哑了,就像她一样。
“漂亮吗?”
薄霆枭从后拥住时愿,下颌习惯性的抵在她颈窝里,
“如果念念看到的话,肯定很喜欢。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在乎念念是谁的孩子,我不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
念念才刚出院,身体还在恢复中,需要一个安稳舒心的环境继续养病,现在念念也肯定在想我们。
时愿,你也不愿意跟念念分离对不对?告诉我念念在哪,我派人去把她接回来好不好?”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薄霆枭是真的喜欢乖巧懂事,又惹人心疼的念念。
自从时愿和念念离开后,从小就习惯了寂寞独处的他,从没觉得这个家如此的空荡过。
回忆起他们一家三口曾经的温馨画面,他不禁贪恋起曾经的温暖,竟变得不适应——
这栋冰冷,才是常态的庄园别墅。
而对于时愿来说,让薄霆枭找到念念,无疑又多了一个要挟她的把柄。
她好不容易把念念送了出去,又怎么可能让她重新回到这只牢笼。
“牢笼再高贵漂亮,也掩饰不住它散发出的冰冷铁锈味,更改变不了它困住一只鸟一生的自由,形同于亲手折断它翅膀的本质。”
时愿讥诮的话,让薄霆枭原本噙着笑意的唇线一僵,墨眸瞬间冷暗下来。
“薄总既然是带我回来休息的,我上去睡了。”
裴春安静的候在旁边。
没想到时小姐和薄爷的关系,如今竟然到了这般地步。
时愿上了楼后,径直去了念念的房间。
虽然这段时间她们没有回来,房间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床上摆着的玩具,和床头柜上看到一半的童话故事书,还摊开的摆在那,像是随时等着念念回来继续看。
就在时愿转身关上门的时候,男人修长的腿抵住门后,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
薄霆枭大手扣着时愿的腰,把她扯进怀里,低垂的墨眸沉沉的看向她,
“怎么不回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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