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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院顿时灯火通明(第2页)

“嘻嘻,你破坏规矩啦。”那声音很细,像是女性的声音却又不尽相同。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李火旺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呼唤出喜神的那个裹着小脚的女人,她的声音也正是这般独特。

当李火旺带领其他人满脸警惕地走出屋内来到院子时,现左侧墙壁上有个小脑袋正探了出来。

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五六岁,金色的头,此刻正挂在高高的墙头上,笑嘻嘻地朝院子里张望。她那两条用红绳扎起的羊角辫翘得又高又活泼。

当李火旺瞥见她头上的红绳时,心头不由得猛跳了一下。

“莫非这孩子就是腊月十八?”他暗自思量。

见那丫头仍在那儿乐呵呵地笑着,李火旺沉吟片刻后,缓缓对她问道:“我已经违反了规定,你也并非无辜,晚上不是不让出门吗?你怎么还在这外面?”

小女孩看向李火旺等人,毫不示弱地回应:“我是小孩子嘛,你们大人不能出来玩,我们小孩自然是可以的呀。”

她把脑袋转向一旁,继续笑着说:“如果你能给我糖果吃,我就不会告诉别人。”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惊愕不已,吴家大院的围墙相当高,至少有两丈多。而这女娃竟能在墙上轻松移动,显然并未借助梯子,仅仅是站在那里而已!

李火旺盯着那个小小的脑袋,以及她脚下那一堵灰蒙蒙的高墙,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拥有普通孩童大小脑袋的孩子,其身体高度竟然有六米之巨,就如同一只竹节虫一样。

“嘻,你到底给不给我糖果呢?你不给的话,我可就要叫人过来了。”墙头的小女孩依旧说着。

“给,肯定会给你的,别着急,我现在没带糖果,总得先去取一下吧。”

李火旺顺着她的话应承下来,随后侧过身悄悄地对他身边的狗娃叮嘱了几句。

听到李火旺的话,狗娃脸上立刻显露出深深的恐惧。然而,在李火旺将道铃塞进他怀里之后,狗娃终究还是点点头,转身走向屋内去找糖果。

“行了,他去拿糖了,你们稍等一会儿吧,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先聊聊天怎么样?”

“好呀,好呀,我很喜欢聊天呢。”那小女孩表现得十分天真。

对待这个来历不明的对象,李火旺的语气显得异常平和:“你究竟是哪家的孩子啊?为什么之前在村子口没见过你?”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大家都说我像是灶王爷的孩子,但是我明明跟墙上贴着的那个灶王爷画像一点也不像。”女娃答道。

“哦?你觉得自己不像灶王爷吗?我觉得你还挺像他的,都很喜欢吃糖。我记得以前祭祀灶王爷的时候,我爷爷总会在他的画像嘴巴上涂抹糕点。”

李火旺说话间,右手悄然搭在背后的红色竹简上。

女娃头上的羊角辫随着摇头的动作来回晃动,“你这个人净瞎说,灶王爷明明有四对眼睛和五只手,而且他还没有脚,你说我哪里像他了吧?”

听到她毫无顾忌地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这与他们心中所认知的灶王爷形象大相径庭。

“小姑娘,你瞎编的吧?灶王爷怎么可能有五只手,而且他没脚,怎么走路呢?”

听到李火旺故意的质疑,女童立刻焦急起来。

“我怎么是瞎编的,我亲眼看见的,再说谁说没有腿就不能走路,灶王爷他分明能让自己的红肠子从肚脐眼里钻出来当脚嘛。”

此言一出,墙的另一边突然传来狗娃几乎吓哭的声音:“李师兄!这丫头根本没有身子!她只剩下一个脑袋!”

“嗖”的一声,女娃的脑袋立刻缩回了墙下,紧接着便传来了狗娃极度恐慌的惨叫声。

“你摇铃啊!”李火旺咬紧牙关,飞快地朝着吴家大院的大门冲去。

当他们赶到墙的另一侧时,只见狗娃颤抖着、哭嚎着跪在地上磕头,裤子都已经湿透了。李火旺环视四周漆黑的巷子,走到狗娃身边,一把拽起了他,夺回了自己的铃铛。“别磕头了!快说!刚才那个脑袋去哪儿了!”

看到狗娃战战兢兢地手指指向东方,李火旺一把甩开他,一手提剑一手举起灯笼就追踪而去。

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周围的景物仿佛都变成了一只只嗜血的怪兽,在黑暗与灯光之间张牙舞爪。然而,尽管李火旺一路疾奔,却未能追上那个女娃的脑袋,反而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是已经跑到了村庄尽头,远处就是一片竹林。

没能找到女娃的踪迹,李火旺愤愤地咒骂了一声,转身返回那些提着灯笼前来寻找他的同伴们聚集的地方。

不论那个丫头是什么来头,但基本上可以推测,就算她不是腊月十八本人,也应该与腊月十八有着紧密的关系。自己没找错地方,腊月十八一定就在这附近。

当李火旺走近那些提着灯笼的同伴们时,顿时愣住了,他们全都站在原地,笔直地背对自己,手中的灯笼静静地照亮地面。

“你们在做什么呢??”李火旺警觉地后退半步,紧紧握住手中的道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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