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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试试。”许理泉也帮着他把伞整理好,力度一偏却直接把伞骨搞坏了。伞的半边是完好的,另一边却像凋谢了一般,塌了一块进去。
南有岁僵住在了那里,他看着坏掉的伞骨,不明白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这伞质量不好啊,或者是因为风力的作用,恰巧很寸就折了。”
南有岁摇摇头,面容上露出些失落的表情,在许理泉脱手之时,他把伞拿在自己手里,转了转,想试试能不能把它将就恢复一下,让它看起来不至于这么弱不禁风。
“这把伞对你来说很珍贵吗?一把伞而已,实在不行……”
“没事。”尝试了几次之后还是修不好,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一块,南有岁像是自言自语道:“同样的伞有很多,再买一把就好了,你不用自责。”
“那就好,先别管伞了,你都快被淋成落汤鸡了,快到我的伞下躲一下。”许理泉再一次拽着他的手腕,这次的力度比上一次还要大上几分,带着不容置辩的意思,差点把他拽到踉跄一下。
“你自己打就好,我的伞还能再用。”南有岁想拒绝他,像不习惯肢体接触那样,他也不喜欢和别人站在同一把伞之下,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争不过他的力气,导致手腕都在发痛,火辣辣的,用力到手腕骨似乎都要被捏碎了。
南有岁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话没说出来,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错觉。
直到眼前的世界旋转了半圈,手心感受到一阵触感,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身处在熟悉之人的怀抱之中,熟悉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紧绷的面容变得放松了一些,他的身体半侧着,微微仰起头想往侧后面看。
“他怕疼。”
南有岁看见江应浔面庞的时候,他正好说了话,身体贴得很近,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的震颤,这种感觉仿佛是要穿透身体直达心脏一样,他有一瞬间的怔楞,低下头,他看见他们的手牵在一起。
当时江应浔并没有拉扯他的手腕,而是扣住他的手指让他过来,这样不太容易感受到疼痛。
江应浔用了点力气,让他和自己面对着,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松开,转而虚虚地放在他的腰侧,并没有什么接触面。
“我不是故意的,他伞坏了,看他一直在淋雨就想让他来我的伞下躲雨。”许理泉摆摆手,又强调了几遍自己没有什么恶意,语速过于急迫。
他的声音充当了背景噪音的作用,江应浔垂下眼睛看了他一眼,瞳眸在阴天之中显得更黑,随后和南有岁询问了什么,托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还是有些发红。
南有岁摇了摇头,说道:“哥哥,我们回家吧。”
大雨被阻隔在了伞外,南有岁拎了一下紧贴在身上的衣服,他抱着书包,转头对江应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奇怪,不过可能是错觉。”
“哪里奇怪。”江应浔问他,面容多了一丝严肃,转头看着反方向的许理泉,只能看见他的一点背影。
“说不上来。”南有岁拉开书包拉链,说道:“不说他了,给你看我今天画的画。”
难得分心,过了两三秒钟,江应浔才回答了一句“嗯。”
。
第二天一早,南有岁起床迷糊着洗漱穿好衣服之后,他下楼梯发现江应浔端正地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听到动静的时候,他偏了下头,说道:“醒了?”
“哥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今天要出门吗?”南有岁清醒了一些,他问道。
“嗯。”江应浔微微点头,起身拿了属于南有岁的那份早餐,说道:“陪你去上课。”
“很麻烦吧,我自己可以去的。”南有岁走了过去,咬了一口吐司补充说道:“还有两天就不用上了。”
最后江应浔还是陪他去上课了,没有像昨晚那样下了暴雨,但还是有微微小雨,出行不太方便,到了画室之后,很罕见地,没有见到其他过来上课的同学,南有岁有些纳闷,他还对江应浔说了一句,“是不是因为雨天,大家出行不便,所以都来晚了啊?”
分针绕着顺时针走过,又等了十分钟,画室里还是不见有别人过来,门外传来快速的走路声音,这声音停止之时,南有岁看向门口,正和一个人的视线对上。
“林老师。”南有岁打着招呼。
“诶小南你在教室里?早上我在群里发了通知,今天下雨交通不方便,上午就先不用来上课了,下午过来就可以。来这一趟路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堵车,我还差点遇上追尾了。”林老师话很多,讲起话来容易扯到许多其他的事情。
“还好。”南有岁回想了一下,实话说当时他只顾着和江应浔聊天了,没有怎么注意周边的情况。
“那正好你先别急着回去,昨天的画带来了吗?我给你单独讲讲,很快。”林老师笑着说道。
“带来了,”南有岁有些激动,他拿出自己的画,“谢谢林老师。”
转身之际,他对江应浔说道:“哥哥你等我一会。”
在南有岁没走几分钟之后,江应浔接到了个电话,是江唐岳打过来的,看着备注的时候他犹豫了十几秒钟,一时间没有什么动作,直到响了二十多秒,他走出了教室,找到了一个角落口接了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江唐岳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强势生硬,而是绕了好几个弯,似乎只是想关心他现在的生活怎么样而已,在他以为江唐岳想要迈入主题说此次电话目的的时候,江唐岳匆匆告别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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