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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近乎崩溃（第2页）

“好，那我直说了。”得到云天的肯定，云青缓缓开口道：“以我来看，圣子自然是最适合之人，不论从实力还是威信上来看，圣子远超他人。”

“你说的没错，当前来看他是最适合之人，可长远来看，他最近的表现让我很失望。越是自已的弟子，我了解的越清楚。”云天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失望。

云青被云天的话语给吓到了，认同圣子，是从各个方面来评定的，没想到连云天自已都认为圣子不行。当即回道：“为何！”

云天却呵呵一笑，笑声中满是苦涩：“虽然他是我弟子，但我对他却知之甚少。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恰恰就在他太有野心了，最近他让我很不安。”

“难道有野心不好吗？”云青很是不解，她不明白，为何有野心会成为宗主对圣子不满的理由。

“有野心固然好，但最怕的就是他的野心太大，我怕成为我玄剑宗的千古罪人。”云天的声音沉重而又沧桑，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你不知道我身上担了多少重任，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没有人能够理解我，也没有人能帮我分担。”

此时的云天，满目愁容，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皮肤隆起褶皱，发色也渐渐渲染上了灰白，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更甚从前。

云青心中一惊，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心中涌荡开来，急忙说道：“可是……玄剑宗在宗主你的手中日益强大，门中弟子增加数倍，威信更甚从前，不日将恢复巅峰。这一切，不正是在宗主你的引领之下才做到的吗？”

“听起来似乎很有成就感，可是我总感觉这一切已经离我所设想的越来越远了。”云天微笑着，那笑容却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正如你对我的态度一样，从老大变成师兄，从师兄变成宗主，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云天悠悠说着，丝毫不在意拂面的白发，他的眼神中，透着对过往的回忆与深深的遗憾。

云青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沧桑以及一股将死之人才有的暮气，黄昏日落西山坳，人境淡漠捋前尘。

“宗主，你……”

“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大哥吗？或者师兄也行。”云天打断了云青的话，那沧桑的眼神中，透露着渴望之意。

“我……”云青欲言又止。

“你还在记恨当年的那件事情吗？可师妹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之中，若是我早先一步，二弟他就不会被邪魔吞噬，若是我实力再强些，你我也不会承受这份痛苦。”

“每每来到这地地方，我都会想起他，现在，我感觉得到他似乎已经在呼唤着我了。”

云天抬头望向天空，望向那数缕冲天的黑气，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精光。

……

“江凡，你说，人能恶到什么程度？我真的很绝望，是我害死了她们！”

手中传讯玉佩绿光不断闪烁，在这幽暗的林木中显得异常诡异。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冰冷异常。

江凡沉默难言，闭上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不忍直视。一根长棍从上至下将其贯穿，钉在地面之上。

“已经是第六个了。”

最后，他还是轻轻的回了一句，语气若有若无，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不多时，一道道剑气抛洒向那昏沉的天空，将昏暗的树林点亮。无数枝叶从树上掉落，被一道道剑气撕裂、粉碎。

“我想知道，究竟是谁？”

他对着天空疯狂呼啸，阵阵声音在树林中回响，凄厉、愤怒，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我们……回宗吧！”

当传讯玉佩中传出欧阳帅的这一句话，玄剑宗四个方向的村庄边，四个人如失去所有气力，瘫软在地。

一刻钟后，江凡撑起身体，走向那具尸体。虽已经作出决定，但在此之前，他还是决定先将死者安葬清楚。

就在他怀着沉痛心情，缓缓抽离出木棍之时，他丹田之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股浓稠的血气充满了他的丹田，同时，从其口中分离出了一丝血气飞向江凡的丹田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