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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冷暖人心（第2页）

落英话里有话：“你要知道现在公司的安检部门也很希望这次事是小张故意的。”

姚兵哼了一声：“要不然你们再去找目击证人来吧。我觉得推没推这事儿我说了都不算数。”

落英笑：“好了，别闹。这事我要尽快做个处理。快好好想想。你说了就算数。”

“没！——有！——”姚兵故意拖长腔。落英竟然能在这种事情上犯难，他想不通。

落英眉眼里，分明藏着事情。她思索中起身：“好吧。这次项目升级，不光追加了投资，还要公派国外考察学习。为期半年。航班所有规格都商务起跳，海外还有专门的部门对接。两个名额。小张如果提任你的副手，那另一个名额就理所应当是他。我也是不希望所托非人…行程随后再定，你先好好修养。”

“哎哎哎？！”姚兵一听到出国，整个炸毛：“往哪儿？我去，我长这么大都没离家那么远过。还一呆半年？！”

奇怪这话从落英嘴里说出来，如此轻描淡写。

落英笑：“不出远门也不见得你半年回一次家。”

姚兵被这话说愣住了。

“通讯这么达，跟你在这儿，没任何两样。”

“不是。我这，已经能把东西做出来，不用跑出去，还学习，哦，‘师夷长技以制夷’？…”姚兵信心满满：“你们董事会不也嫌花钱多？何苦呢？”

落英被他逗乐：“说是学习而已。你想的也太简单了。这么大项目，我们能不提前出去扩充国际影响力？放轻松，还有团队陪同，你只需要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就可以了。”

弄不好还真需要小张这样的搭个伴儿…姚兵嘀咕：“那你呢？”

“我？我当然留在这。”落英黯然：“好了。不管怎么说，要先把你这件事敲定。提上日程…”

她这就要走。

姚兵忽然觉得不对劲，叫住落英：“哎！落颜，没整什么幺蛾子吧？”

“暂时还没有。”落英回答的勉强，更引起姚兵疑心。

**

回到办公室，落英又翻出了一条监控视频反复播放。

这条视频片段是早些时候安检部门给她的。内容正是姚兵掉下去之前的十几秒钟。那时候他正在和小张肩并肩走路，谈事。

视频里的姚兵神态十分放松，小张背影则略显紧张。两人的肩膀模糊错位，难说有没有碰到的时候。到拐角处，他下意识低头，姚兵则一脚踩空了。安检组咬定那个低头是他知道危险特意之举。也许早就设置了让人跌倒的机关。但视频里，小张看到姚兵失足，第一时间就往下狂奔，并没有做任何回收动作…

路径选择上，确实也是姚兵带着走的。小张如果没有暗示，那就是他自己的主意。

落英去了那个出事的台阶，已经设立警示牌。出事那天，台阶上铺了砖红色地毯，与走廊的一致，是前一天为了迎接外宾设置的。第二天没有回收。灯光昏暗的话，确实会给人视线错觉…

其实在知道这里有台阶的情况下，低头注意脚步无可厚非。都是内部工作人员，想不到对方会不看路。

罢了…落英最后拎起话筒，停顿了三秒钟之后，拨号呼叫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