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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问题。

宋怀玉清清嗓，刻意压低声线，“猜猜我是谁？”

没人搭茬。

宋怀玉也不觉得尴尬，继续用低沉的声线学巫婆说话，“我听说这家有个小美人，皮肤雪白、头发黑亮、嘴唇红润，是你吗？”

“你说的那是白雪公主吧。”水声停了下来，紧接着是浴花摩擦皮肤的声音，宋怀玉又敲了敲玻璃，调笑着说，“我可听说那小美人正在洗澡哦。”

“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和小美人共浴啊？”

柳卿蕴实在忍无可忍，从浴花里挤出一大块泡沫，一把砸在门上宋怀玉脸的位置，在玻璃上炸开一朵白色的烟花，“你赶紧给我做饭去吧！别来烦我。”

“做饭哪有跟小美人共浴有诱惑力啊？”宋怀玉不肯罢休，指尖在玻璃上划过，描摹着烟花的形状，心里念着柳卿蕴红着耳尖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心头瘙痒，两只手像小猫一样在门上挠啊挠，“卿卿宝贝儿~让我进去呗？”

“我才不要！”

哪有人这么不要脸啊！

柳卿蕴气鼓着脸，被湿发遮住的耳朵红润，和宋怀玉想象中的一样诱人，尽全力忽视掉宋怀玉搞出来的动静，开了花洒冲掉身上的泡沫，拿浴巾在身上胡乱擦了擦就赶紧穿好浴袍，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露出半边娇俏的小脸。

“我饿了。”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一双鹿瞳漂亮清润，混合着浴室的水汽一同望进宋怀玉的心底，她半张着唇，用指尖刮去了挂在她眉梢的一滴水珠，笑着说，“等我。”

就算她动作再怎么快，做饭都是一件耗时耗力的工作。

等到宋怀玉把四菜一汤端上餐桌，也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夏天的夜晚没那么快到来，宋怀玉家的落地窗可以完整的看到一整个落日。

柳卿蕴瘫在懒人沙发上，发呆地看着天边那一颗咸蛋黄从边际一点一点被蚕食，直到最后一丝光线从视野消失，可是天空还是亮着的，丝毫没有暗下来的迹象。

宋怀玉喊她吃饭，她像没听见一样坐着不动，宋怀玉只好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俯下身子从背后把她抱起来，“想什么呢？”

柳卿蕴搂住她的脖子，在她颈窝蹭了蹭，用甜软的语气撒着娇说，“我饿了~”

她刚洗完澡，沐浴露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萦绕在宋怀玉的鼻尖，“那我们吃饭。”

把她放下，执起她的手贴在唇边吻了吻，柳卿蕴看见了她左手戴着的两个戒指，想起她下午从那个小店出来后手里多的购物袋，“你这两个戒指哪来的？以前没见你带过。”

说着，伸手握住她的大拇指，用指腹轻轻摩挲，“我记得你以前有一个玉扳指来着，怎么不戴了？”

宋怀玉在她头上揉了揉，她便放开手，拿起筷子啃排骨。

“玉扳指送人了。”宋怀玉给她盛了碗汤，用勺子搅了搅散散热气，漫不经心的回答她的问题，“戒指是首饰店送的，我瞧着好看就顺手戴上了。”

“哦。”

柳卿蕴小口小口的喝着汤，“你去首饰店了？”

“我说小祖宗，你再问下去，我给你准备的惊喜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