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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吓得上下牙齿不断打颤，险些晕过去，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楚玹月看出他的犹豫，出声蛊惑道：“放心，你若是取下方景钰的心头血，一解我心头之恨，我会将你带出王府，救你一命。”

太医还是拼命摇头，眼底皆是恐慌。

“动手和死，你选一个。”楚玹月也不气恼。拿着匕首抵在他的脖领，用力地一寸寸往下划，再稍微用力便会渗出血。

太医痛苦挣扎，左右都是死，最终咬牙答应：“好，老夫答应你，希望姑娘信守承诺。”

“去。”楚玹月推了他一把，面色漠然地看着他将方景钰拖在床榻上，床边放着小刀等一应取心头血的东西，准备充分。

楚玹月美不可方物的脸上浮现出冷漠之色，她拿出一个瓶子往装着楚悠然的箱子走去，直接地放在她鼻翼间，这是能够解除迷药的解药。

原身的那一世，楚悠然眼睁睁地看着原身被挖心剜肉，除了落下几滴眼泪，全程都是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完全没有过去阻止的意思。

这次她倒是要看看，楚悠然会作何反应。

楚悠然缓缓睁开眼眸，只觉脑袋有些昏沉，还不待她细想，便看到方景钰躺在床榻上，太医拿出小刀剪开他胸口的衣裳。

楚悠然瞬间明白太医要做什么，她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伸手抢太医受伤的剪刀，疯了一般撕咬过去：“不许伤害王爷！”

“好，好，好！”楚玹月眼底皆是冷漠，如今刀子刮在自己身上倒是知道疼了，不紧不慢地鼓起掌，嘲讽道，“妹妹带王爷果然情真意切，倒是让姐姐刮目相看。”

楚悠然双眼通红，好似燃起熊熊的火焰，恨不得将楚玹月吞噬，大吼道：“楚玹月，你敢伤害王爷，会被诛九族！”

楚悠然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她知楚玹月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如今要报复回来。

“你觉得我怕吗？”楚玹月步态从容。

楚悠然手指颤抖拿起地上的匕首对着楚玹月，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绝望道：“你究竟如何才能放过他？”

“你命换他命，你可愿？”楚玹月敛了眸，声音放得格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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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然怔怔地看着楚玹月，眼底皆是不可置信，她妄图从楚玹月的眼中看出一丝心软，却是什么都没有，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眸，决然道：“我选我死。”

楚玹月眼底皆是冷漠，看来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装作不懂。

原身被她推出来挖心剜肉，父母被她的丈夫害死，她都可以不计较。

现在不过是把对原身做的事还给方景钰就受不了了，简直是可笑至极。

楚玹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其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道：“我偏不如你意。”

楚悠然泪水夺眶而出，她尖叫道：“楚玹月，你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