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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黑寡妇用爱毒杀了天使（第1页）

“真的是‘爱过’？！”卡丽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阿尔杰几乎已经没入肺腑的自语，她睁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狡猾又审慎地逼问，将自己细嫩的手指放在阿尔杰“无意”中透露出的筹码上，“为了‘爱过’的女子玩弄浮华，我很荣幸能与这样的男士如此亲密，同时也为爱丽丝感到惋惜。”

“似乎……你比我预料的更懂得思考。”阿尔杰扫了一眼卡丽差不多要镶满假宝石的、指向自己的魔法棒，估量着她敢于提出的和速战速决的砝码，“以瓦沙克之名，我能让它们都成为真的。美丽的卡丽，不用介怀，这只是小小礼物。相信玛帕家族会很开心我们的相识与相爱。”在阿尔杰说出“瓦沙克”三个字的时候，“瓦沙克”也同时在他心中化为沙尘。如果他不是一定要在今天做出这个决定，也许阿尔杰会选择另一条路。可现在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庇护的少年，脱去瓦沙克的神圣，他又是谁呢？

“的确，我想玛帕会以我为荣，尤其是接下来。”阿尔杰明明看到了卡丽眼里迷醉的光，可转瞬她就露出了獠牙，她手里的魔法棒不引人注目地发出了几朵小小的旋风，冰冷地直直地指向阿尔杰的心。它们小得阿尔杰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它们弹开，可如此不免破坏舞会的华丽，而且等同他的失败。所以阿尔杰只是看着它们在自己心口上旋转，散开围绕着他的水气，散尽舞会上温暖的气氛。

“阿尔杰，我，卡丽，绝不是愚蠢的爱丽丝的垫脚石。”卡丽整理了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迷人，“我自泥潭中长大，我爱浮华，从来不能也不想走出去，而她只不过是只偶尔跌下来、不懂得礼貌的愚蠢小鸟！你没猜错，我确实也想要把这只粗鲁不知收敛的小鸟丢出我能看到的任何地方，可美丽的女士从来不会被别人显得浅薄。”

阿尔杰，用你的家族与我的家族在众人面前起誓。你要笼络我为你付出，你就不能独自出尘绝世！接过我的筹码，用它在你干净无暇的灵魂上刻下永远忠心的印记和我的骄傲，在爱丽丝目光所及之处！

阿尔杰慢慢将目光转向卡丽，也许是他小看了她。如若在国之将亡的战场，卡丽只会是一具垫在敌人脚下的肮脏尸体，但在这里，她的冷酷带来无与伦比的冷静；她的小家族带给她毫无感情的精打细算；她的自卑带给她足以毁灭一切的嫉妒高傲。这是阿尔杰一生也难以经历料想的，因此也令他此刻的决定无比艰难。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美丽的女士”面前默默无语，而这一点歪打正着地满足了卡丽的自尊，她今晚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尽管那快乐生了一对漆黑的翅。同时，卡丽也胸有成竹地等待着阿尔杰最后的挣扎，她无情，所以胜利了，虽然在看不见的虚空同时失去了一部分灵魂。可她看不见，所以不在乎。

“您比我料想的更聪明，女士。”阿尔杰终于开口，他切割下自己的一半灵魂化成温厚的心，借此远离了卡丽。他于此地的痛苦成就了多年以后的水系大魔导阿尔杰，“阿尔杰邀请您，与他狂欢！”

“好的，我的甜心！”卡丽扑入阿尔杰的怀抱，顺畅地改了口，围在阿尔杰心口的小小旋风开始四散开来，撩起了卡丽和阿尔杰四周的阴影。刺目的光照在卡丽和阿尔杰身上，他们，开始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