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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又放下,走到他旁边用膝盖碰了碰他悬在半空中的小腿:“药膏。”
方旬没动,抬手指了指行李箱:“在侧边拉链里。”
苏栩走到行李箱旁边翻找,如果视线能化为实质,苏栩整个后背应该都被抚摸了一遍,等他找到药膏转过头来,方旬又恢复正常,皱着眉头嘟囔着难受。
苏栩不疑有他,不过方旬的姿势确实不太好上药,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想到怎么去帮他上药。
站在床边弯着腰确实有些累,而且自己还没洗澡,爬上床会将灰尘带上去,而就算在床上跪坐在他旁边的话……
怎么想怎么奇怪。
于是他索性放弃,指使方旬:“你坐起来。”
收到这个指令,也算是在意料之中,毕竟方旬脑海里那种坐在他身上上药的场景,按照苏栩的性子肯定不会出现,也至少在两人现在的关系下不会出现。
他听话的坐起身挪到床边,再次将刚换上的衣服脱掉,这下只露了后背,苏栩还可以接受。
轻微的烫伤经过一天的时间,红肿几乎全部消退,只是表面有些轻微的脱皮,也属正常现象。
可能就是因为这,方旬才喊着难受,相当于伤口结痂时产生的那种痒意,急得抓心挠肝却又不敢去碰。
当时医生嘱托时,他也听了一耳朵,这个时候应该先去用碘伏消毒,再去用药膏。
他后背伤口不小,苏栩用棉签擦了好久才勉强擦了一遍,等第二遍药膏涂完之后,他都有些困了。
方旬还算有眼力见,说着自己收拾上药的工具,让他进浴室洗澡,苏栩也不推脱,拿着睡衣便进了浴室。
困意来袭,他没洗多久便结束了,等到出来后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与此同时他又猛然想起一个比同床共枕更尴尬的事情。
两米宽的床上仅有一床被子,虽然看着不算太窄,但两名热血方刚的成年男性,苏栩怕第二天早上升旗仪式时对方尴尬。
上一站住宿是在酒店,就算是大床房还可以去找前台拿,但民宿的房东住的地方并不在附近,这么晚说不定早已进入了梦乡,扰人清梦确实有些不道德。
主动
苏栩沉默地站在浴室门口,门把手被轻轻压下,方旬端着两杯牛奶开了门,看到他时突然脸色一变:“啊好烫!”
苏栩原本就站得不是很远,听到这声叫快走两步到门口将他手里的杯子接过。
温热的牛奶透过杯壁传到苏栩手掌心,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烫,苏栩便知道自己被骗了,再次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方旬脸上狡黠的笑。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朝他表达了自己的忧愁:“就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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