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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四年冬,是一个冰寒刺骨的凛冬。
辽东太守公孙度以私藏甲胄劲弩等违禁军械、豢养私兵死士、欺君罔上、蓄意谋反,甚而勾结黄巾余孽与高句丽国叛逆作乱故,抄没襄平田氏名下所有田宅铺馆,一应家财资产悉数充公,并于辽东全境大索田氏家眷亲族。
田氏宗族满门共计四百四十三口,除却家主田韶、其二子田瑞、田吉,以及总管卞贵下落不明,余者验明正身,皆被斩于襄平县城西南,其后曝尸荒野,禁人勿收。
另文遍传乡里:有检举田韶等人行迹者,重赏!有窝藏勾连者,其罪同!
襄平县令公孙昭,向置太守府政令于不顾,跋扈无状、藐视上司,查实其勾结逆匪,责令裸曝于街市,鞭笞一百,未半,公孙昭气绝身亡,令曝尸十日,以儆效尤。其后又以罪连坐其家人,将公孙昭全家上下三十一口俱斩于西市。
望平县令邱成勾结不法之徒为害乡里,纵容田氏门客死士犯奸作乱,私开城门纵其逃窜,立斩于市,抄没家产,家小充入边军苦役营五载,不减不赦。
乌泥镇有秩阚泽,与乌泥镇游徼卞协、狱曹掾史楼彪沆瀣一气,欺压勒索囚犯,中饱私囊,助纣为虐,杀人灭口,罪不容赦。阚泽斩于市,抄没家产,家小流徙玄菟郡为奴。卞协、楼彪谋害他人,为人反杀,抄没二人家产,全家流徙乐浪为奴。
乌泥镇三老,老迈昏聩,受人怂恿利用,枉负民意,着闭门思过三月,罚俸半年,夺其职。
乌泥镇屯将盖明诚勇刚武,保境安民、剿匪有功,按律以盈论,因功迁军侯,秩比六百石,实领一曲边军,缺额立补,仍驻扎乌泥镇整军严训,以为震慑。
乌泥镇边军什长公孙康迁调太守府,职门下督贼曹,秩俸三百石,主兵卫,领巡察侍从。
法令、政令、军令接二连三雪片般出,邸报、檄书、告示频传,官道上快马信使往来穿梭不绝。
犹如晴空霹雳,辽东上下为之一震,郡府所辖县乡与门阀氏族尽皆噤若寒蝉,民间舆情则激起轩然大波。
燕回馆的一把火,不仅烧掉了田氏重金打造的销金窟,也烧去了辽东郡府与世家门阀之间勉强维系多时的遮羞布,以这种赤裸裸、血淋淋的方式,将彼此水火不容的本来面目大白于天下。
自火起之时,辽东太守与辽东世家门阀、豪门望族间脆弱的平衡便被彻底打破,借此良机,公孙度再不隐忍,一举撕下了最后的伪装,正式开始了“对外施以兵威,对内施以高压”的既定策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这对内残酷清洗的暴政,却是长史王烈就任之初始料未及的,对此据理直言强谏,极力反对这般苛政暴行。然而在太守府蓄谋已久一旦动之际,根本无法令公孙度收回成命。
太守府俨然军政一体的庞大架构,按照早已酝酿多日的筹谋开始高效运转起来。
在公孙度的盘算中,满门抄斩田氏一族,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当众笞杀襄平令公孙昭,只是一个象征;既为公然以鲜血洗刷耻辱,借机清除氏族内的阻碍为公孙氏正名,同时也为辽东郡府立威!
而真正的重头戏,则是依法以罪诛灭郡中貌合神离的世家门阀,册中名录竟达百余家!既然屠刀已经祭起,不识时务、不予配合、不愿报效的皆可作刀下之鬼!这百余家门阀宗族早已暗暗记录在册,届时自以为是不知悔改的各家各户将在刀兵面前一一化为齑粉,其抄没的海量家财资产也将充当随后的军资犒赏。
其后便是北结夫余、西镇乌桓。这却是借鉴了高旭的建言,以不同的策略对待四方,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无内忧羁绊,便是公孙度起兵东征高句丽之时。
百年世家、豪门望族之田氏,被太守公孙度旦夕间一扫而空。虽家主田韶携子潜逃,却已是穷途末路。辽东其余门阀闻之无不色变,胆战心惊之际,彼此暗中联合、私下会面密谋,更有甚者已是打开库门,将暗中蓄藏的兵器铠甲放给家奴私兵,大有结盟自保、双方拼个鱼死网破的态势。
同时亦有世家子弟怀揣书信,隐秘前往望平县太守驻处,有投石问路者,有表忠心者,也有前来声明全族投效者……
望平县城一夜之间,竟变得形势诡谲,各路来往信使、各家德高望重的话事人纷至沓来,更有些宗族自思势微力薄,家主索性直接登门递上名帖,以求辽东太守尊驾拨冗一晤。
浪潮涌起之时,有心人此刻却现,身为此次风潮的始作俑者,山野少年高旭,在雪片般的书令、邸报、告示中却只字未提,这倒是颇令人玩味。
……
距襄平县东面百里之遥的一个小村镇里,一所宽大的三进目字形宅院,外院一丈多高的石墙内,院落里聚集了数十个劲装汉子。手执刀枪剑斧弓弩各类兵器,高矮胖瘦不一却同样的面色冷酷,无声地或坐或立,视线都不约而同望向厅堂之内。
厅堂正中端坐着一位已过鹤苍颜的长者,相貌堂堂不怒自威,肤色白中透红保养得当,三绺长须颇具姿容,头戴高山冠,横插髻固冠的是根华美的镶玉金簪,身穿玄色锦袍的衣摆却沾染了不少点状泥浆,显然是于马上疾驰时飞溅到衣衫之上,仓促逃亡至此,一时尚未及更衣清理,此时看着颇有些狼狈,有损了几分威仪。
若仔细分辨,那田家商号的掌柜田端,倒是颇为神似这位长者,鼻眼之间几乎毫无二致。长者面无表情枯坐良久,双目微睁,眼皮缝隙中露出阴毒凶狠的目光,木然盯着堂前某处,一瞬不瞬。
堂中气氛凝重而沉滞,如此情状也令身边数人屏息凝神,与院落中的家奴刀客们神情仿佛,此时一丝粗气都不敢喘。
此时堂中毕恭毕敬立着一个瘦瘦高高脸削无肉的老者打破沉寂,弯腰曲背向堂中长者温言轻语:“家主,事到如今,是走是留,还请示下,我等也好早日做些准备,不至临机仓促。”
说话之人正是卞大总管,而其毕恭毕敬尊称的家主,便是辽东襄平田氏之主——田韶。
所谓狡兔三窟,这间宅院只是田韶暗中留置的别业之一,向来隐秘不为人知。昨日夜幕降临之际,惊闻乌泥镇变故,随即襄平城内出兵前来拿人,仓皇之下只来得及带着二子潜出后院奔逃,总管卞贵亦步亦趋。
田氏满门四百余口,措手不及间皆被缉拿捕获,今日皆被斩于城西。得此消息之后,田氏残余上下无不人心惶惶,皆战战兢兢隐匿于此,等待着家主田韶尽早做出抉择。
见到卞总管开口,田韶左侧一位年轻世家子忙不迭道:“阿父,还是尽快脱身为好!此地距襄平过近,难说那些鹰犬何时便搜上门来……”田韶的次子田吉惶恐之色未消,对太守公孙度突然间难,并悍然诛灭全族之事犹自胆颤心惊。
田韶阴狠的目光转瞬射向畏手畏脚的田吉,田吉的话音因此戛然而止,如同惊慌聒噪的鸡鸭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忙低头掩饰眼中的怯意,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随着冷哼一声,卞总管与田吉皆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只闻田韶嘶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齿缝之中迸出,回荡在沉寂的正堂内外,“皆破了胆吗?须知我还未死!”
一阵诡异的低笑声,像鬼魅之音从田韶胸腔内绵绵滚出,饱含愤怒与刻骨的恨意,只见田韶胸腹起伏间已是怒目圆睁、须贲张,咬牙切齿道:“百年基业,一夕而亡!四百余口,俱斩于市!……皆拜那高家子与公孙老狗所赐!”
田韶此时愤懑已极,禁不住咳喘了几声,长子田瑞在旁一直默不作声,暗中对家主察言观色,此时急忙上前为其抚胸敲背,状甚恭谨关切。
田韶神色稍缓,欣慰地瞟了田瑞一眼,心中却思绪起伏,自小被宠爱看重的外室子田端已然身死,枉费了自己多年的教诲栽培,现如今宗族后裔所剩无几,仅余这稳重有余进取不足的长子田瑞尚可堪寄托,虽差强人意,却是今后唯一的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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