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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共和主义者联盟”的主席,弗罗凯总理无论对于波旁,奥尔良还是波拿巴家族,亦或是野心勃勃的布朗热将军,都报以敌视的态度,他并不反对修改宪法,但他所希望的是通过修改宪法让共和国更加稳固,而不是去刨她的地基。他这样的观点,自然而然地就使得他成为了布朗热将军和吕西安这一伙人的对头,毕竟政治无关对错,重要的只是立场。
外交部长勒内戈布莱紧紧跟在总理的身后,他脸色蜡黄,胡子神经质地颤抖着,看起来心情很不平静。当他经过吕西安的身边时,他的眼神参杂着厌恶,怨毒和忌惮,这并不奇怪当他的内阁垮台的时候,吕西安在这间大厅里当中揭露了德索朗维尔将军的丑闻,让他体面离任的念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这样的事情足以让心胸宽广的人也记恨一辈子了,更不用说政治家们大多都是小肚鸡肠的人物。
内阁的成员们在总理的带领下,在半圆形会议厅第一排中间偏左的地方就坐,而坐在他们左侧的,就是克列蒙梭那一伙人了。面对布朗热将军和右翼节节攀升的人气,中间派和左派也结成了貌合神离的同盟,但就像是布朗热将军所说的那样,“绵羊的同盟怎能奈何得了狮子呢”?
议长宣布会议开始,按照登记的顺序,先由克列蒙梭议员向大会言,不出所料,他对向摩洛哥出兵表示反对。
“法兰西以自由,平等和博爱而自我标榜,却要用刺刀扼杀另一个民族的自由!”克列蒙梭大谈起所谓的“道德责任”来,好像他不是个议员,而是个正在布道的神父。吕西安把全部精力都用来控制自己的表情,若是他不知道这头“老虎”收了巴拿马运河公司一百二十万法郎的“议会特别费”,他或许真的会被这一番站在道德高地上的说教打动呢。这些原则啊,道德啊之类的东西,就类似于马路上裂开的水坑,在灯光下看上去像镜子一样明亮,可若是压过去却难免被溅上一身水,若是车过快甚至可能有翻车之虞。毫无疑问,政治家对待原则的态度,就应当像教士们对待《圣经》一般敬而远之。
“摩洛哥几十年来一直和我国有着亲密的关系,几个月前,我们的大多数报纸还把摩洛哥苏丹称为‘法兰西信赖的朋友’,我想提醒诸位的是,那些如今批评摩洛哥人受到德国蛊惑的报纸,当时也持此种立场。”克列蒙梭朝着吕西安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么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呢?很简单,是这些报纸的幕后老板的利益受到了威胁!这些银行家们,连同他们在议会里的傀儡……”
吕西安朝着后排的一个议员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和他身边的几个朋友立即站起身来,冲着克列蒙梭出一阵粗鲁的吼叫声,打断了他的言,议长连忙敲锤来恢复秩序,但当秩序终于恢复的时候,克列蒙梭那被打断的控诉听上去也不那么有力了。
“任何有基本逻辑能力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克列蒙梭有些不满地清了清嗓子,“这场所谓的危机,完全是由一个试图获取摩洛哥的磷矿开采权的财团所策划的,他们混淆视听,把自己的利益包装成法兰西的利益,试图动用国家公器,用法国人和摩洛哥人的鲜血来装点他们的损益表。如果议会同意为这场可能的战争拨款,那么就无异于承认,法兰西共和国的军队,已经沦为了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的雇佣军!”
“德国间谍!德国间谍!”右派的议员们冲着克列蒙梭的方向大喊着,一些人对着空气粗鲁地挥舞着拳头,好像要朝他的那张并不算好看的脸上来一拳似的,“打倒德国间谍,把他从议会里扔出去!”这些日子里,议会的辩论已经完全撕下了文明的外衣,互相辱骂对方的家人,或是质疑同僚妻子忠诚度之类的骂人话已经成了小儿科,那些过分的话甚至连中央市场里的鱼贩子听了都会脸红呢。
“我想对吕西安巴罗瓦先生和他的银行家朋友们直接讲话,”克列蒙梭用手插着腰,把肚子挺向吕西安的方向,“如果你们真的要用血换那些矿石,那就请用你们的血!如果你们不敢的话,至少也该拿自己的钱雇人替你们流血,而不是让法兰西的人民用自己的税款来替你们火中取栗!”他用力地把自己手里的文件夹扔在桌面上,坐了下来。
“请议长允许我对克列蒙梭先生的话做一点反驳,”吕西安站起身来,并没有等议长回复,他就自顾自地说起来,“克列蒙梭先生显然认为,他自己比起外交界的专业人士们更懂外交,以至于他嘴皮子一动,就把连他这样老眼昏花的家伙睁开眼睛也能轻易看得见的德国威胁称为了‘不存在’,即便外交部的专业人士,已经用连他这种人都能看得懂的语句清楚明白地描绘了我们所面临的威胁!如果他这样懂外交的话,那么我建议戈布莱部长退位让贤,把克列蒙梭先生引入内阁,让他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法兰西的外交打开新局面!”
他满意地看着戈布莱部长的脸像一个削了皮又放了太久的苹果一样变黑了,部长的脸上一副堵得慌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了什么难以消化的东西。这算是报了刚才那眼神的一箭之仇但还不止如此,戈布莱是中间派,而克列蒙梭则是左派,这一番挑拨若是能在他们脆弱联盟的接缝里打进去一颗钉子,那可真就是意外之喜了。
“我对这所谓的外交部报告一无所知!”戈布莱部长终于按捺不住了,“我根本没有授权布过这样的报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如今是外交部长。”吕西安轻蔑地看着戈布莱,“如果您说的是假的,那您就是虚伪;如果您说的是真的,那么您要么是失职,要么就是无能。”
戈布莱部长脸上浮现出人的冷笑,“我想您比我更清楚我的副手为什么要布这样的文件,毕竟大家都知道您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或许讨了太多人喜欢……您的社交生活实在是丰富多彩啊!”
他的话引来了四周一阵猥琐的笑声,吕西安知道,他必须毫不动摇地回击,“如果您对这类事情感兴趣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和您的内阁同僚,还有其他您在议会里的朋友们好好交流一番经验,我相信他们的社交生活一定比我这个刚来巴黎两年的外省人精彩的多!”
戈布莱还想说什么,但议长此时下定了决心要恢复秩序,并树立自己的权威,否则的话议程就进行不下去了,“我要请外交部长和巴罗瓦议员坐下!议会将按照登记的顺序安排议员们的言,下一位是布朗热议员阁下!”
“议长阁下,诸位朋友们!”将军站起身时,所有的议员都出欢呼或是喝倒彩的喊声,这些嘈杂的声音把议会大厅弄得像散场的剧院大厅一般,“我们如今所面临的德国威胁,不但来自于东部的边境,也来自于遥远的非洲,甚至来源于我们的肘腋之间!刚才一些议员的表现,让我实在看不明白,这里究竟是巴黎的法兰西共和国议会,还是柏林的德意志帝国议会?这些同僚们宣誓就职的时候,是向法兰西的宪法和人民宣誓,还是向德国皇帝和俾斯麦宣誓……”
吕西安低头打了一个哈欠,又来了,布朗热将军的话术,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话,虽然他们是一边的,但他还是听的腻味透顶……但这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这些话能起到应有的作用,他愿意忍受这样的折磨没看到后排的那个不知道是哪个选区来的议员已经快要激动地站到自己的椅子上了吗?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若是那人踩着的椅子撑不住那像球一样的身材所必然代表的庞大重量,那么这位议员或许会沿着阶梯形的座椅一路滚下去,就像是一个粪球被屎壳郎推到了坡上却在最后时刻掉下去一样……这样的场面恐怕会把在场所有人的瞌睡都一扫而空的。
在布朗热将军之后,又有四位登记过的议员进行了言,两派的议员们相持不下,几乎快要酿成流血事件了,四面八方回荡着粗野的吼叫,根本没有人听清楚言的人究竟讲了什么。
终于到了投票的时刻,这一次由于事关重大,不能采用“起立或坐着”的简单途径进行投票了,而是由书记员唱名,被点到名字的议员大声投票。在整个投票的过程当中,大厅里都乱哄哄地,而在书记员统计选票的时候,这种噪声增大了一倍。吕西安实在无法想象这位书记员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冷静,把投票的结果妥当地计算出来的,倘若此人厌倦了如今的工作,想必去托儿所当园长应当也能够让他大展其才五百个哭闹的孩子,可比五百个议员要好对付多啦,若是议长能被授予责打不守规矩的议员的屁股的权力,议会里的秩序想必会井然的多。
投票的结果咬的很紧:向军队拨款应对摩洛哥危机,并且要求内阁向摩洛哥出最后通牒的议案,仅仅以十一票的微弱多数得到通过,当然这样的多数比起一层窗户纸还薄,而且向公众展示了国家的分裂……但这对于吕西安也足够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也为阿尔方斯拿到了对方想要的。
他走出大厅的时候心情极好,当他穿过议会大厦的前厅时,一个当班的门卫拦住了他,告诉了他一个口信:阿尔方斯伊伦伯格来了议会,如今正在御座大厅里等着他呢。
御座大厅顾名思义,在奥尔良王朝和第二帝国时期,是摆放君主御座的厅堂,如今的共和国撤去了御座,但大厅里的豪华装饰连同这个名字还是一起被保留了下来。这间大厅当中最受瞩目的,是德拉克洛瓦创作的大型壁画《法兰西之海与河》,这些美丽的壁画,每一幅都用河流或海洋的拉丁语的名字命名,围绕着原本御座所在的地方,极其具有象征意义。
当吕西安来到这间大厅时,阿尔方斯正像一个外省来的的游客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这组壁画当中的一幅,这幅壁画的下方用烫金字写着它的名字:mediterraneummare(地中海)。
“我听说投票通过了。”阿尔方斯转过身来,朝他挥了挥手。
“是啊,差距很小。”吕西安伸开双臂,给了阿尔方斯一个拥抱,对方并没有拒绝,“您怎么来这里了?”
“这里不是‘法兰西人民的民主圣殿’吗?我也是法兰西人民中的一员嘛。”阿尔方斯放开了吕西安,“我来找一些政治家聊聊,这可不是什么令人享受的工作,但做我们这一行总是要做出点牺牲……”他耸了耸肩膀,“总之我听说您的投票结束了,就想着和您见一面。”
“怎么啦?”他似乎看出了吕西安的情绪并不算好,于是伸出手来,帮议员整理了一下并不需要怎么整理的领子,“您看起来可不像个刚打了一场胜仗的人。”
他带着吕西安沿着大厅的边缘走着,走过一幅幅壁画:onetus(莱茵河),sequana(塞纳河),Rhodanus(罗讷河),garumma(加龙河)以及araris(阿里埃河)。
阿尔方斯在最后的一幅壁画前停下脚步,这幅壁画的下方同样标记着它描绘的河流Ligeris,卢瓦尔河,流经布卢瓦的河,在吕西安当选议员的第二天早上,他们曾一起在河滩上漫步,等待红日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
“勒内戈布莱提到了一些事。”吕西安轻声说道,他把刚才生在会议厅里的事情向阿尔方斯重复了一遍。
“所以他是在暗示您和德拉罗舍尔伯爵有某种不正当的关系。”阿尔方斯简明扼要地总结,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是啊,毫无疑问。”吕西安试探地问道,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种感觉这或许是阿尔方斯给他的一个警告,“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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