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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卫悯吓了一跳,他刚刚说那些一部分是心里话,一部分是纯粹地想要逗人玩,没想到真把人给惹生气了,他当下全没了平时荣辱不惊的模样,难得有些慌张,“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真怕阮梨生气,连忙把话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为我的事这么费心,其实明早再来跟我说也来得及。”
“那怎么一样。”
阮梨被他攥着手腕,想起他刚刚混不在意的模样就不痛快,“你是我师兄,你的事情我当然在意,能今晚说我肯定不会留在明天早上,要是害你被下药占便宜,我还怎么好意思叫你师兄。”
她其实就是这样的性格,很护短,在蓬莱的时候没机会展露这一面,但来了沧溟宗,有了真正在乎自己的师兄师姐,阮梨性格中的这一面就愈明显了。
尽管她此刻心里大概还有点其他想法,但因为还没真的开窍,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紧张的原因归结到护短这上面了,并且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她护着自己家师兄还要什么理由!
卫悯听着她这一番委屈中夹带着郁闷,郁闷中又格外理所当然的话,轻轻扯了下唇角,抵着她手腕内侧的拇指轻轻摩挲两下,轻笑着问,“这么在乎我啊?”
人家明明说的是在乎师兄,到他这里就直接把“师兄”这个身份换成了第一人称,顿时便亲昵许多,有种难言的暧昧。
阮梨丁点儿都没听出卫悯话里的意思,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你不也一样很在乎我吗?”
单向的感情是不可能长久的,阮梨在蓬莱吃过这方面的亏,长了记性,如今早已学会了去在乎真正在乎自己的人。
卫悯听到这话几不可察地怔了一下,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时的沉闷重声,条件反射般地去看阮梨眼睛,却见她神情坦荡自然。
他抿着唇角,声音很轻,闷在夜色里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为什么这么肯定?”
阮梨弯起了眼睛,“师兄,我在小天地里跟那个魔头交手的时候你一直看着我,我知道的,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你很担心我。”
担心到有好几次都想冲上来帮忙,但又想要她独自历练成长,理智和情感互相矛盾,想要做的事、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藏在他那双漆黑的狭眸里了。
良久,卫悯才从喉咙里出一声含混的笑音,攥着阮梨的手指下滑捏住了她指尖轻轻揉捏,轻声叹道,“原来这么明显……”
他话音一转,笑着对阮梨说,“既然你这么在乎我,那我的安全就由你负责了,阿梨,能保护好师兄吗?”
最后一句他故意将尾音压得低低的,特别像某种不怀好意的诱哄,然而阮梨没什么应对的经验,晕头晕脑地就答应了。……
最后一句他故意将尾音压得低低的,特别像某种不怀好意的诱哄,然而阮梨没什么应对的经验,晕头晕脑地就答应了。
“我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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