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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迷路。我野兽天然的力量欠缺,除了稍微适应野兽的地域能力还有嗅觉作用外,我需要多使用一些记忆。记忆下山的路,回家的路,以及现在的路。其实人类的记忆能力偏差很大,我得益于以前发呆的习惯,所以回忆得不算吃力。
再次回到这里,刀具也幸运地留在原处。我把它拨到地上,眼前仍是能依稀闪过闵昂战斗的样子。昨晚上最开始不应该睡着的,跟着出去还能再看一次,就像——盖世英雄一样。
不过还好我没跟出去,说不定只能拖后腿,这可就得不偿失了。纯种的老虎一般不会选择这样弱小麻烦的同伴,应该说不会生出同伴这样的词汇,那昨晚的故事也就全然不会发生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一只老虎在雪林里拿刀具,还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吗?拜托——其他动物要么逃跑,要么冬眠,不知道这只饱腹的假虎很乐意笑看他们出糗,并不一定会驱赶猎杀。
旭日初升,刀身在雪地上折射反光,微晃眼睛。但是这也只是个玩笑,闵昂帮我挡下利刃后,被雪掩藏下山的脚印里,我早已相信自己等到了他。
这才多久啊,就如此想念了吗?我的过去也是一个成年人欸——那我岂不是“老人吃嫩虎”?我被自己逗笑了,笑得那样大声,虎啸把周围的小动物吓得更远了。
闵昂总是在我稍前方,保护者的姿态,威武霸气的虎脸差点让我忘记他也是一只刚成年虎啊。不过我在意这个吗?我过去的臆想里——深山夜里的车里我也看不见那个他的面容,或许就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虎脸嘛。
我来到这个世界变成老虎遇到他,还需要管什么年龄吗?我想起昨晚的对白——明明我们都可以是地拂过茎柱,被茎干上的肉刺阻拦分流。这些老虎的需要卡住耻骨前缘的倒刺,随着颤抖出现完全挺直的姿态,张开回缩仿佛呼吸,显得盘虬卧龙。褶皱边缘、倒刺之间,拉扯着透白的丝线,随着茎体的抖动,海绵体里导管的跳动,缠绕着这根雄壮虎鞭,色欲粘腻。
闵昂控制不住下体的反应,它渴望着向洛,企图用雄性魅力征服伴侣。但是他不想我被莽撞伤害,克制着腺体,微吸住腹部。很难熬,也很刺激,之后会更爽快吗?
我轻吻茎头,感受它喷薄而出的热气清液,直到抖动得更快,汁水迸溅。我的嘴里充斥着咸腥,比汗液强烈多了。我的舌尖顺着它的湿润来到褶皱,这里蓄满了隐藏的温热,稍显粗糙的舌面摩擦着沟壑,挤出液体,但马上被涌出的新鲜填补,它晃得急快而剧烈。我舔过肉刺,随着我口腔的热气惊烫,倒刺缩张,软嫩却坚挺,丝线拉长续断,落满闵昂的下腹。
我尝试含住它整个茎身,但是害怕刮蹭,而且根本包裹不住。只能张开虎嘴,把它的上半部分容纳进合适的空洞,不过这样确实是火热异常。我也能更全面地用舌尖磨蹭它的顶端褶皱处和肉刺缝隙里。
但是可能我的舔舐加深,控制不住的细小倒刺,刮蹭到顶端冠状沟的内壁。闵昂忍耐不住这样的敏感,狠狠收紧身体里的关卡,站起身来,但还是在瞬间勃发跳动,涌出大量浊液,坠着丝线,地面上聚起一滩。
我舌尖上的粘稠潮热靠近闵昂的耳廓,腥靡裹附:“我的身体飘荡在大海上,这里被搅得暗流汹涌,但也只剩你一根桅杆。或许你得抛下锇锚,拉着我稳固,共赴沉沦。”进入我,贯穿我,填满我。我将毫无保留,我将极致感受——爱欲以及彼此,肉体以及灵魂。
我们都算极致交融中的毛头小子,闵昂动作急切,他是渴望着我的。老虎的生殖只是为了繁衍,那些用于固定的肉刺是最好证明——动情到深处或者疼痛到深处,无法逃脱。
初次,痛感明显。但是我觉得很好,可以沉浸体会,可以冲刷过去,提醒着我们现在是如此亲近。但是闵昂太不像一只野生老虎了,片刻之后恢复理智,察觉我的细碎颤抖。
他趴在我的身上,没有紧咬皮肉,而是温柔的舔吻,甚至想要退离出来。我主动迎合上去,主动权好像总是在我的手中,闵昂心甘情愿违背野兽的掌控心思。
我把自己交付出去,现在轮到闵昂得到我的甘愿了。
他被我主动贴合后,停止动作甚至抑制原始欲望。他强制泄身,等到湿润紧致再温和地抽插。闵昂需要用很大精力控制虎鞭茎身上的倒刺,消软它们,把痛苦消融,只带来快慰的刺激。或许控制不住坚硬竖起,他会等待一会儿或者主动缴械一次,再继续温柔欢愉。
在这违背野兽本能、脱离发情时期、退化生理构造的爱欲里,疼痛消失了,我只感受到闵昂的气息,和纯满的安全感。
其实闵昂满足的次数很多,老虎的交配能力在人类中只能得到“快男”的称号。闵昂可能想挑战记录,但也每次不过五分钟。我不知晓人类的性爱,但是这样的初次我很满足。或许只是因为对象是闵昂而已。
最初的“强制”,或许呢,怎么让伴侣疼惜你啊?我后来才看见,勋章是为保护我而留下的,我却在最开始就爱上你了。果然,闵昂啊,是舍不得让我提前很久伤心吧。”
那只老虎被靳野打败前,我给了他突如其来的伤害。毕竟我一直表现得无害,我叼起刀割裂了那只老虎的脸,我挥起爪撕烂了那只老虎的皮,分毫不差的位置。我就是想这么做,就是不假思索地偏心报复。
再后来,我还是吻着闵昂的疤痕——
“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亲吻的?”
……
“原来这么早……”
“哦,原来这样就是亲吻啊。”
“我还是喜欢你吻我的鼻子。它更敏感,你吻到那里带来水汽湿润,热度,以及痒意。我会忍不住再舔舐自己的鼻头,我能得到轻吻,也能得到亲吻,这可太幸运了。”
我吻他的鼻子还有嘴巴,告诉他:“我可以直接都给你,闵昂,一直都是第一幸运的。”
再然后,第二天,我在闵昂的怀里醒来,抱怨夏日天气寒冷,迁怒人类加速全球变暖的劲去哪儿了。我是知道的——闵昂死了,这是一具尸体,他不在这儿了。
再然后,我把他埋葬在那棵冷杉树下。我肯定是没有哭的,我没有摸到眼泪,我这是怎么了?我的灵魂可能也被抽去了吧,被闵昂带走了,这只老虎的身体里不是我。
我形容枯槁。身旁的呼噜声、安全感的温度、熟悉的……仅成了这一座安静的冰冷的稍显陌生的坟包。今日的森林竟连颜色都显得寡淡,我靠着他,瑟风一吹,像是坟土抖动着黄色斑驳的杂草。我心如枯槁。
再然后,我两眼发直,盯着树下鼓起来的坟包。好久没发呆了,我瞬间清醒了,把闵昂胸部露出一些的虎毛埋住……我发呆了——我还以为我不会了呢。
有些疼痛,从人类的出生到戛然而止,我们回忆一辈子了。换一些,换成冷杉树下睡着的那次开始,从那团黑影开始……但是很快,我脑子里的画面变成了冷杉树下的发呆。
没有意义,像被跳过的那些,不见了。我记得我等到了……我要开始寻找了。这个世界该结束了,这个梦境该醒来了。我全力跃向冷杉,嘭——树枝颤抖,鲜血飞溅……
最后,死寂里存在细微声响,是破碎声,是嘀嗒声,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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