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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太冷,知青们休息的时
候,点起了篝火,他们围火而坐。听牛鲜花在读两报一刊社论:“总之,放眼国际,美帝苏修日薄西山,日子一天天不好过;放眼国内,万里山河一片红,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但帝修反亡我之心不死,我们切不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阶级敌人在暗地里咬牙切齿,正伸腿撩胳膊练猴拳,他们的罪恶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包括……”念到这里牛鲜花停住了。众人不知道为什么,都看着她。牛鲜花有些发窘,抬起头来轻声问道,谁认识这个字?什么竹难书?
牛鲜花把报纸递给大伙儿,众人传看着,都摇着头,表示不认识。报纸传到帅子那儿,帅子没有接报纸顺口说,不用看,罄竹难书,这个字念罄。“罄”是什么意思?牛鲜花问。帅子说,罄是用尽的意思,书是书写,这句话就是说,阶级敌人的罪恶就是用尽了竹子也写不完。
“哎,干嘛用竹子写呀?”牛鲜花还是不解其意。帅子耐心地刚要解释,牛鲜花猛地一拍脑袋:“你不用说,我想起来了,古代人在没发明纸张之前是把竹子当纸用的,你说对不对?”
帅子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牛队长英明,你说的完全正确!”
牛鲜花把报纸仔细地收了起来说:“今天的政治学习先到这里,下面按照大队支委的决定,要对帅红兵同志在监管期间的表现向大伙征求一下意见。大家要背
靠背,在每张票的优良差选一项,大家一定要抱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认真填好这张票。谁发一下?”
兔子赶紧站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说:“我来,我来。”他殷勤地从牛鲜花手里接过票。谁都能看出来,他是在竭力讨好牛鲜花。
画票的时候,帅子不能在场,他正急着离开去找那本埋在雪里的《红与黑》。找到以后,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着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牛鲜花走了过来叫:“帅子,帅红兵,你在哪儿呢?”帅子一惊,慌忙把书埋到屁股下的雪堆里。牛鲜花发现了帅子,走到他面前,帅子慌忙站起来。牛鲜花不解地问,一个人躲在这儿干什么?帅子故作诚恳地说,这儿静,他正在琢磨检查该怎么写。
牛鲜花向帅子通报考评结果,大家对他的评价还不错,希望他再接再厉,争取早一天解除监管。帅子把胸脯挺得老高,发誓说他一定不辜负牛队长和大家的期望!
牛鲜花看了看他,抿嘴笑了:“时候不早了,收工了,咱们下山吧!”
走不多远帅子突然站住了,两手在大衣兜里掏来掏去,像是在找什么。牛鲜花问他找什么,他说手套丢了。他让牛鲜花先走,他到山上去找找。
四周静谧无声,牛鲜花看着帅子高大强壮的背影发愣。
帅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刚才坐的地方,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见牛鲜花没有跟来,猛地
把雪扒开,找到了那本《红与黑》。他坐在雪地上,背靠着大树,翻书看了起来。
牛鲜花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帅子下山。突然醒悟到这是帅子在耍她,牛鲜花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就这么容易上这个小子的当,抬手重重打了一下脑门,然后顺着帅子的脚印追上山去。
牛鲜花进了树林,远远的就听见帅子在大声朗读着:“教堂的钟声即将敲响,德瑞拉和德瑞拉夫人还在说着话。于连紧张的心快要蹦出嗓子眼,他的手在发抖,心在发抖……”她轻手轻脚地凑到近前,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伸头望去,就见帅子躺在雪地上忘情地读着:“而德瑞拉夫人似乎感觉到了晚风的寒意,裹了裹披肩,不经意地望了他一眼。于连的心又是一抖,他发了赌咒对自己说,我一定在钟声敲响的一刹那,握住德瑞拉夫人的手。如果,如果她一声尖叫,那么他这个乡下的土小子就彻底捂着刚刚被搧过的脸,滚出这个城市,如果……”读到这里帅子情绪激动起来,他忽地坐了起来,“钟声响了!于连迅速地握住了德瑞拉夫人的手,而这时德瑞拉先生正望着天上的月亮。上帝啊,德瑞拉夫人没有尖叫,似乎也没有反应。德瑞拉夫人的手那么绵软,好像没有骨头,没有温度,凉凉的,让于连感到了心颤心疼。德瑞拉夫人对丈夫说,你先回客厅吧,我再
稍坐一会儿。于连热血沸腾,上帝啊,我的上帝啊……”
牛鲜花默默地听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沉浸在小说情节中的帅子像是听到了动静,心里一惊,慌忙把书藏起来,胆虚虚的轻声问道:“谁?”
树林中静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谁?”帅子斗胆大声喝道。
树林中还是静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帅子认为自己听错了,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忘情地读了起来,“我的上帝啊……”
直到天黑下来,帅子才下山回了青年点。一会儿李占河就出现在帅子住的屋门外,他是来把门的。兔子最先来了,刚要进屋,李占河伸手拦住了他,两眼一翻:“票。”兔子从兜里掏出半盒烟,塞到李占河手里。李占河开开门,把兔子放了进去。大庞也想进屋。
“票。”李占河板着脸谁也不开面。大庞翻了翻兜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信你翻翻。”李占河一摇头:“那不行,我告诉你,今晚讲的是《红与黑》,全是炕头上的东西,保证你听了受不了,晚上肯定跑马。帅子说了,没东西的一律不放。他这是冒着生命危险,要是传出去让牛队长知道了,肯定是二进宫!”
大庞无奈地从里兜里掏出两条烤熟的小黄鱼。李占河收鱼后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揣进兜里,这才放大庞进去了。刘青和赵春丽结伴走了过来,李占河同样也是一声“票
”拦住了她俩,在收了买路钱以后才放她俩进去。
刘青她们一进屋,就赶紧上炕抢地方。屋子里太冷,大家都打通腿聚在热炕头上,上面再盖床大被子,暖暖和和,舒舒服服。来晚的没地方,只能垂腿坐在炕沿上。
等了一会儿,又进来了几个。帅子看了看,也就这些人了。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咱们开始吧?”
李占河进了屋,当众把收到的香烟、小鱼、点心等物,摆到帅子跟前说:“票都在这儿了,验货吧。”
帅子扫了一眼,说道:“是个意思就行了。哥们儿,夜太长了,为了你们,我这叫重操旧业。要是再为了这犯事,我这辈子就回不了城了,可我他妈发贱,看了你们的可怜样,心里又不落忍。唉,我就这德性,好书不能一个人看,好饭不能一个人吃。看着你们那一个个倒霉样,嗓子眼儿就痒痒,谁要是给我说出去……”
大庞抢着说:“打他个鸭子不吃食!”“对,捏出他的屎来!”李占河赶紧帮腔。随后成了每一个人的表态,刘青说:“扒下他的皮来!”兔子接过嘴:“取出他的肝来!”
帅子一听直摆手:“得了得了,别提肝的事儿,这事刚完。”他不放心地看了李占河一眼,“门口放哨了没有?”李占河说:“放了,一个暗哨,一个流动哨,十分钟一轮换!”
帅子放心了:“行,这就好,那咱就开讲!”
帅子
一直讲到嗓子发哑,众人听得眼睛发直。“……于连躺在床上,他在憧憬着和德瑞拉夫人翻云覆雨的情景……”
大庞好奇地问道:“什么叫翻云覆雨?”“这个都不知道?亏你活这么大岁数了!”帅子正讲得起兴,让他打断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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