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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言确确实实听到了她的话,她说?她从小有个毛病,生了气就想咬人脸,这可能与她从小被?大黄带大有关,她小时候不听话时,大黄就会收起牙齿,‘咬’一下她的脸,她就知道当下的事是绝不能再做了。
靳川言明明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更多的注意力却?是在时尘安一张一合的唇瓣上,花瓣将花蕊裹藏起来?,这如玫瑰花的两瓣唇也仔细地藏起了那温暖的口腔,灵活的舌尖。
他说?不清耗费了多少的力气才能继续在时尘安面前佯装无事,继续做个正常人:“我没有怪你?。”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件事需要我立刻去处理。”
这是个随便乱扯的理由,时尘安应当是听出来?了,但她没有继续较真?,只?是脸上难掩落寞。
靳川言没办法和时尘安解释,当夜睡觉,他差点让刘福全把他的铺盖搬出去,但理智告诉他若这么做了,时尘安必当羞愧不已,好不容易被?他养得?稍微骄纵点的性子,又会很快缩回龟壳里去,下一次再要哄她探出头来?,也不知又要耗费多少精力。
于?是靳川言仍旧若无其事地上了床,他自觉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小越界而兵荒马乱个不停。
他是那样的信任他的自制力,倘若他没有做那个梦。
——他重新回到了那顿年夜饭上,时尘安依然坐在他的对面,辣得?汗水呼呼直流还要坚强地吃辣碟。
只?是与现实不同的是,靳川言没有要冰盏,而是起了身。
他看到自己起身了,那道削薄有力的身影走到了时尘安面前,掏出了一块手帕,时尘安要接,他没允,而是自己捏着?手帕,弯下腰,尽心?尽力地替时尘安擦去唇瓣上的辣椒。
玫瑰花凄艳无比地开着?。
下一刻,靳川言看到自己毫不留情地把时尘安拽下了座位,他的手掌把时尘安的脑袋往下压,白皙的肌肤下,勃发?的青筋如一棵粗壮无比的巨树根部。
玉带落地。
白色的毛绒团子狼狈地挂在了时尘安的耳朵上,她的肌肤那么薄,简直要红成晚霞,涎水从她的唇角滴了下来?,却?又被?他的指间沾去,抹在上面,重新送回时尘安的身体里。
温暖的,湿润的。
他舒服地合上眼,只?有压着?时尘安的手掌的青筋越来?越茂密,像是春雨浇淋后,万物生长?的森林。
整个暖阁那么静,只?能听到锅子里汤水翻滚的声音,咕噜咕噜间,夹杂着?几声几不可闻的轻喘。
靳川言睁开了眼,夜色藏起了他的失态与狼狈,假设没有那股石楠花的气息霸道的弥漫在床帐之中,那么靳川言仍旧可以只?把那肮脏无耻的欲望视作一个荒诞的梦。
时尘安仍旧安稳地睡着,呼吸浅浅,尚不知这帐中隐秘的欲念几乎要将她吞噬。
靳川言僵直着身子躺着,他想到了很多的事。
起初,时尘安是极不愿意与他同?榻共眠的,她并不信任他,那时他却对他情义中的纯洁坚信无比,因此对?她的不信任不屑一顾,几乎是半哄半骗的才将她留在这床榻之上。
他信誓旦旦地说要认她做义妹,册她为公主。
后来时尘安好不容易信了他的话,终于肯放下戒备安然入睡,却不想,欲念会在?她最无防备的时候织成藤笼,困住靳川言。
若是被她察觉,想来她定然会连夜逃离,再不肯信任他说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靳川言悄无声?息地起身,去了净房,他无意惊动任何人,他脱去寝衣,露出的饱满胸膛上还挂着汗滴,他厌恶无比地看了眼,然后握住自己,继续未做到底的纾解。
很不幸,哪怕他尽力转移了注意,但他仍然得不到任何的解脱,反而?闷堵的感觉越来越重?,他的手指都在?发酸,无奈之下,他只?好想着时尘安,这一次很轻易,不过几个来回,他便倾泻到底。
靳川言面无表情地收拾完自己,再回到卧榻前时,时尘安已经一无所知地抱着被子滚到了他那侧的床榻,小?姑娘在?梦中为自己能侵占那么大片领地高兴不已,却不知有头饥饿的狼站在?悬崖边上,沉默地注视着她。
过了好会儿,靳川言缓慢地移开脚步,自去睡了那冷清无比的碧纱橱。
次日晨起,时尘安还因此事诧异无比,她问靳川言好端端地怎么跑去睡碧纱橱。
靳川言观她神色,自然地仿佛在?问他为何没?有吃早饭,没?有半分的不自然扭捏。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怎么会没?有半分的害羞呢?
靳川言转着茶盏想了会儿,才想起曾经的时尘安对?他还是有些羞意的,那时她还将他视作一个男人,可是在?他经久的不懈努力下,她把他当作了一个没?有任何危害的抱枕。
靳川言忽然觉得有些泄气。
时尘安已到他面前,没?有再问一遍他不曾回答的问题,只?是在?观察他的神色,看他是否还在?生气。
靳川言不得不回答了,他想了会儿,想到了一个不大好的理由:“昨夜你睡得霸道,把我给挤下床了。”
这话说得漏洞百出,毕竟依着他的性子,就算被挤下了床也该立刻爬起来,揪着时尘安扇她两回屁股,教训她该睡有睡相后,再抱着她躺回床上。
他又怎么会委屈自己睡到碧纱橱去?
但时尘安没?有怀疑——或许没?有怀疑,至少靳川言没?有从她的神色中发现任何的端倪,她捧着茶盏,慢慢地喝了口,然后慢吞吞地道:“我的睡相确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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